洞看着变得空旷的乱葬岗,他的脸上带着一丝僵硬的笑容,继续朝着前方走去。
这个墓碑老人,在他眼中就是个弱者,弱得不堪一击,他连出手的兴趣都没有,只是略微出手,就将其传送到了鬼船之上。
既然这家伙如此不开眼,铁了心想寻死,那他也就只好让鬼船上的一众寄身灵,好好陪他玩玩了。
洞嘴角上扬,闲庭若步地走在乱葬岗,面上不夹杂丝毫感***彩,唯有的只剩一抹僵硬冰冷的微笑。
整片乱葬岗,死寂沉沉,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恶臭味,就连环境的温度都是格外低沉,足以将到达此处的人,给冻得活活暴毙。
但对于洞来说,却是并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他掌握的灵异力量太强了,强大到纵使是这方灵异天地,都奈何不了他。
每一座老坟,都是由潮湿的黄色泥土堆积而成,并且,更加让人感到恐惧的则是,几乎每一座坟都升腾着浓浓的黑烟。
黑烟滚滚,升腾到混沌黑暗的天空,与压抑厚重的云层,交织在一起。
洞看到这一幕,渐渐明悟过来。
看来,那个墓碑老人,来此处似乎是为了收服驾驭新的寄身灵,从而让自己变得更加强大。
而那些寄身灵,就存在于这些老坟当中。
不过,此处的寄身灵,对洞来说并没有太大的意义。
他要的灵异拼图,是关于源头鬼完整身躯的走向。
而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全都照收不误。
越是乱七八糟杂乱不堪的寄身灵,拥有的越多,不仅无法为自己提供强大的力量,反而还会成为累赘。
虽说他并不担心会出现那种体内灵异失衡错乱的现象。
洞拥有的灵异力量太过恐怖,他每一步的落下,都使得泥泞的地面,都留下了一道深深的脚印。
在经过那些升腾着黑烟的老坟时,更是直接让乱葬岗内的一众老坟,变得死寂下来,所有的黑烟仿佛都受到了来自洞身上蔓延而出的灵异镇压,从而消失了踪迹。
不知在乱葬岗穿行了多久,眼看着就要走出乱葬岗的范围之时,忽然,原本冰冷的空气,却是蓦然变得潮湿发腥,同时,一股浓郁的黑色水雾气,若有若无的出现,缭绕笼罩在整个乱葬岗的上空。
以洞为中心开始,几乎将周围整个乱葬岗的范围,完全覆盖笼罩。
这时候,洞也察觉到了不对劲,微微侧头,朝着身后看去。
就见到,那艘原本停摆搁浅在黑色沙滩上的巨大鬼船,竟以超乎想象的速度,横渡虚空,携带着毁天灭地的死亡威压,朝着他所在的位置,轰隆隆冲撞而来。
鬼船的速度太快了,所携带的灵异力量也太过惊人,哪怕是洞站在乱葬岗尽头的边缘,还是不免被阴风吹动的袖袍鼓鼓作响。
见此一幕,洞并未慌乱,可以说平静异常,在他眼前的视野中,他看到了密密麻麻的黑色寄身灵身影,出现在鬼船的甲板上,正直勾勾的凝视着他。
而在那些可怕的一众寄身灵中,洞看到了墓碑老人。
这墓碑老人的旁边则是站立着那个被他消灭的船长。
看到船长没死,洞脸上浮现出讶色,不过很快,这抹讶色也消失了不见。
在他看来,就算墓碑老人与船长联手,或者是与整艘鬼船所有的寄身灵一同联手,也绝对不是他的对手。
唯一让他稍微提起兴趣的,则是这艘鬼船的本身。
这艘船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毕竟能横渡墟海的鬼船,又岂是一般的灵异物品能够比拟的呢。
「这后
生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到底驾驭了多少厉鬼,为何连我都在不知不觉间中了招,这实在太诡异了。」
「莫非是某个军阀势力的掌权者?」
「按道理来说不对……整个民国,巅峰层次那三十几个至强驭鬼者我都认识,为何唯独此人,我从未见过」
墓碑老人,面露骇然,可无论如何思索,也琢磨不透洞的真实身份。
不过很快,他冷笑一声:「不管怎样,今天只要被幽灵船撞上一次,别说是你这区区后生,就算是巅峰层次的至强驭鬼者也得受伤,甚至得面临体内厉鬼的复苏。」
墓碑老人已经预料到洞接下来的下场。
接下来,他一定会被幽灵船撞得厉鬼复苏。
要知道越是强大的驭鬼者,一旦体内的灵异平衡被打破,将会死的越是极为凄惨,甚至连补救的机会都没有。
曾经,他就见过很多至强者,因为对抗某些复苏过来的可怕厉鬼,从而导致自身灵异失衡,直接就被厉鬼反噬了。
其实墓碑老人对洞并没有太大的生死仇恨。
主要是一般被厉鬼寄身的驭鬼者,他们的性格与心理都变得非常扭曲,都出现了极度病态的心理。
而且,更重要的一点是,身为驭鬼者的活人,他们的寿命都非常短。
有的驭鬼者肆意使用体内的厉鬼力量,往往没几天就会死去。
像是那种可以活出三四个月时间的驭鬼者,都差不多算是非常厉害的。
而想要活得更久,活上个几年,怕是只有巅峰层次的至强者才可以了。
墓碑老人在之前已经得罪过洞,在他看来,这已经算是不死不休的场面。
可他又打不过洞,便只能寄托在幽灵船上,想凭此撞死洞。
终于,恐怖的鬼船,携带着恐怖至极的压迫之力,卷起千重气浪,直冲洞而来。
对此,洞微微一笑,不退反进,选择了直面鬼船的撞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