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它点头,二人一合计,决定分头行事,曹咎以大司马身份亲临萧县,项它(一作项他亲临第二道防线,砀县。
这第二道防线乃由楚军三四万精锐驻守,不仅城高池深,而且城外修筑非常坚固的壁垒,和砀城池形成浑然一体。
虽不是一人当关万夫莫开的险峻要塞,但挡住十余万兵马还是不成问题的,如果再有非常出色的将领镇守,那么即便是二十万兵马想一举突破也不可能,非丢一层皮,少一块肉,才有那个可能。
因为有这支精锐在,故而项羽在城阳发齐时才有先破齐后击汉的底气。
此支兵马在芒、砀之间,经常实地操练,兵强马壮,战斗力极强。芒、砀山对于刘邦而言有着非同寻常的意义,这里曾是刘邦发迹之地,亦是避难之地。
如今再次滞留于芒、砀之间刘邦感慨万千,起初在柴武突破栗县之后,刘邦便命其为先锋之将,先行试探砀县。
不料一试就是十日。
“柴将军,此等楚军战力甚为彪悍,非栗县之军可比,是否向汉王请兵增援?”
一名战袍染血的战将向一将军进言,此战将身如韧槐,大有劲风不能动其根之势,眸光似火。
对面的那位将军则形如岩松,神如猛虎,眸似碧潭,乃一勇谋兼备之将,自然就是刘邦此刻的先锋将柴武。
柴武见战将唐厉血染战袍,便能猜到前方的战场到底有多激烈,可柴武不甘心,才由都尉升为将军,并由刘邦亲自授予将印,岂能在砀县无功而挫,不甘心。
此刻刘邦非常倚重的豹将靳歙自突破第一道防线以来,刘邦一直没有让他在出手,柴武心里很清楚,这是在藏拙,在磨砺这把利刃,在蓄势待发。
一旦靳歙出马,砀县之功恐和他柴武无缘。如今新升为将,刘邦又给予那么好的机会,柴武不想放弃,他能敏锐的判断出如此砀县由他柴武领衔拿下,必定可以跻身十八豹将之列。
这唐厉由刘邦增调给柴武,战力不弱,几次冲杀都是他一马当先,杀的力怯时才退回指挥阵地。
前线打的苦,汉军一直被阻挡在护城池外,连真正的城下都没有逼近。
不过虽然苦,唐厉也算是条汉子,努力拼杀,不愿去向柴武要求增兵,因为按照他的推算,再坚持一下就可以突破,从而兵临城下。
可未曾想,原本已经快坚持不住的楚军,不知怎么回事,战力忽然又进行飙升,实在无法突破,而且险些被一战将击杀。
此楚将甚为勇猛,一把加长之剑居然削铁如泥,剑法刚猛又不失空灵,或劈,或斩,或刺,每击出一剑,必然有人倒地。
如那长剑击中的是骑士,骑士咽喉只有一点红,连声音都发不出,便随着一条血柱倒下。
如砍中长矛,必然落下一地矛头,再催马击出,竟如一道小旋风一般,必然有十数汉卒倒下。
或收剑在腰间,换一杆楚戟,与汉军中竟入无人之地,唐厉望之,心生怒意,怎能让一楚将挡住立下盖世之功的机会。
持铍一路杀向那楚将,二人大战十余回合,居然不分胜负。
铍法精妙,静如龟息,动如脱兔,杀意似风,风过无痕,轻轻来到,待觉知有风时为时已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