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九章 兵出函谷(2 / 2)

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然其与杞人忧天不过一线之隔。汉军东出函谷,与三川郡内,反应最激烈的非河南王,竟是隔河相望的殷王。

朝哥内,一人长方脸,针松须,眸如宝玉,可惜这双眼睛不知望着残阳思考什么。

可站在此人身后的诸将知道即将会有非常不一样的举动,这个令诸将有些眩晕之人正是殷王司马卬。

此为一个非常个性的司马卬,当初的司马卬本是陈胜部将武臣的麾下,后武臣在赵地称王,司马卬作为武臣的得力干将被派去攻略河内。

就在他攻略河内小有成就时,李良突然造反,打的武臣和邵骚措手不及,直接被斩杀,根本来不及去援助。

李良叛乱给章邯灭赵提供很好的时机,就在赵地即将完蛋时,张耳、陈馀立赵歇为王力挽狂澜。

李良被陈馀大败,但赵地经此大乱无法抵抗章邯的攻击,最后蜗居在钜鹿,依靠李左车、张耳等人的辅佐死守钜鹿数月。

在章邯攻急攻钜鹿时,期间张耳曾向司马卬求助,司马卬陷入沉思。

这个沉思没有过多久,司马卬心中的回应很直接,武臣时,张耳为右丞相,邵骚为左丞相,陈馀为大将军,他仅为一路别将。

武臣一死,他张耳、陈馀能立赵歇为王,依旧保持右丞相和大将军,他难道还是一路别将?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凭什么张耳立他人为王,继续为相,他司马卬只能是一路别将。

心中不服,司马卬对诸将的回应便是不援助。秦军太过强大,过去本身就是有去无回。

不援助,已经让其部将贲郝吃惊,接下来的举动更令诸将震惊,在各路诸侯前去救赵于钜鹿时,司马卬突然决定渡河欲入关,放弃打下的河内。

跟随司马卬的诸将感到不太理解,为何要放弃打下的河内。

在他人看来司马卬这个举动很怪异,甚至不可理解,但有目光如炬者认为此为司马卬审时度势之举。

彼时项羽和章邯在对持,刘邦正在三川、颍川大地上与秦僵持,东进函谷受阻,二名楚将皆陷入与秦焦灼时,司马卬果断决定欲渡河入关。

刘邦觉察后,立刻北攻平阴,绝河津,这一举动宣告失败。

目光如炬者认为,司马卬欲趁秦军被项羽和刘邦牵制时,趁机占据关中,在关中称王,放弃河内,建立更大的功业。

然司马卬的大将贲郝知晓,司马卬为何如此做,表面上司马卬并没有完全否定赵歇,还是赵将。

司马卬如此做,他心里盘算的是一为转移未曾北上救赵的注意力,二是他受到项羽的密令抢先入关。

此举正合司马卬之意,虽然刘邦和诸侯有约,先入关中者王之,然司马卬并不认账。

挂在司马卬嘴上的口头禅便是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他不只是如此告诫自己,还如此激励麾下诸将。

既然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为何只有西征的刘邦能入关,他司马卬就不行。这点司马卬是不同意的,既然楚怀王与诸将有约,先入定关中者王之,他司马卬为何不可。

况且怀王之约关他司马卬什么事情。

入关占据三秦大地,司马卬有此意,天下大乱,他本有意占据一地为王,其上武臣可为王,武臣之上的陈胜又可为王,司马卬激励自己,他亦可以入关为王。

项羽的密令正合其意,结果他的举动直接被刘邦粉碎。

好在秦灭之后,项羽没有忘记他司马卬,虽然未曾完成其密令,将其封为殷王。

可司马卬不满足于仅仅为河内一狭小之地。

司马卬转过身看着诸将,目光落在贲郝身上,“汉王已出函谷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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