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七章 战力何在(2 / 2)

思虑片刻,张耳道,“善,丞相待寡人迎出城,寡人在城内列阵相迎。”

贯高见张耳,低头流泪,面有愧色。

张耳见贯高则伸手相迎,搀扶其起身。

贯高含泪道,“臣失职,臣有罪,臣误国,愿领责罚。”

张耳却大笑,“相国何罪,胜败乃兵家常事,寡人欲知相国有何御敌之策,而非追究失职之罪。”

听闻贯高引兵于观津御敌,初闻生气,后仔细一想,此乃一个妙招,用的好当可为恒山之扞蔽,进可击南皮,退可监视反贼,心中怒意便减少许多。

等到战败消息传来,张耳真的很生气,甚至说大怒,但怒亦无用,当务之急他需要的是将反贼击溃,将陈馀击败,保住自己的王国。

故而见到贯高,张耳非责难,“相国,贼军将至,如何御之,可有良策?”

此言一出,贯高和赵午皆微微一惊,尤其是贯高的神情,有些难以置信,有些不可意思,眼眸中更带着一丝赞赏和欣慰。

贯高惭愧道,“大王,败军之将有何面再言献计。”

张耳笑道,“寡人欲败中求胜,唯有败中求,举国上下,唯有相国与陈馀有战。”

话音未落,贯高热泪盈眶,竟无法自主的感激涕零,开口道,“陈馀善用兵,齐将田光又为将相之家,恒山国赞无两军可敌。”

“此乃寡人之忧虑。”

“唯有求援。”

此言如一记重锤砸醒张耳,他眼眸亮而又暗,“寡人一心抵御贼军,竟忘求援,可何处求援?”

心中有计,张耳的心神才慢慢真的安定下来,此时才发觉贯高身旁的蒯彻不见,“蒯先生何在?”

一连两个疑问,这让贯高有些不知先道哪一个,张耳道,“蒯先生莫非……”

“蒯先生,为助臣突围,引开贼军注意,后不知下落。”

贯高说着竟有些呜咽,脸上还浮现一丝愧疚和痛苦之色。

张耳叹道,“蒯彻真乃高士也……”

话锋突转,又道,“相国,请,与寡人车上商议退敌之策。”

贯高一路上皆在想为何这支军明明乃赵地精锐,当年参加钜鹿之战,更随张耳入关,为何反而败于陈馀的三县之兵。

蒯彻在决定独自突围前已经料到,在他看到陈馀打着代王歇回赵的旗帜,便已经明白。

恒山国初建,士卒心尚未存恒山国,皆念赵国之情,此亦为赵地士卒拼死坚守钜鹿包围赵国的原因,士卒不知为何而战。在赵人心中陈馀、张耳皆乃魏人,很自然的心皆靠向曾经的赵王歇。

车驾辚辚隆隆,车上的人声断断续续。

张耳不解道,“当真陈馀善用兵乎?这支当年随寡人入关之军,战力寡人亲眼目睹,今战力何在?”

贯高那淡淡愁容的眸子回到襄国城才慢慢消散,叹息道,“此乃臣不解之处,待臣见陈馀所树旗帜乃赵国旗,臣忽然明了。”

张耳恭敬道,“愿闻其详。”

贯高感叹道,“赵人念旧,秦已灭,皆念赵情,昔日赵王在,且有名将李牧之孙李左车辅佐,故而秦虽围钜鹿数月而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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