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有长剑、弓弩、干戈,在马背上用弓弩射敌,远距离用弓弩杀伤敌军,近距离则是下马后由干戈(矛、盾手列阵,以阵困敌。
这支精锐的南皮步骑,虽然数量不多,仅有两千余,但各个下马能战,马上骑射。
田叔退,郭同引兵立刻远距离射杀,田叔努而反击,郭同便以干戈手形成步卒阵型阻挡,然后迅速撤退。
如此反复,让田叔打不赢,退不得,大怒道,“反将何人,敢留下名乎?”
郭同哈哈大笑,“吾乃陈侯麾下大将郭同是也。”
田叔练过剑,懂得进退之术,寻思如此被缠住必然大大不妙,不仅自己无法脱身,恐连累相国、孟舒等人。
抽刀断水水更流,欲断纠缠,需行他法,田叔高喊道,“如此反复,非大丈夫作为,敢与吾一决胜负乎?”
秋风不急却甚凉,一股秋风吹过,四下唯有哗哗的树叶声,林中深处许久没有回应。
田叔正欲打马而走,突听空中传来一阵讥讽,那声音任何人听见皆不舒服,“郭同,兵马不足,斗智不斗勇,正面厮杀,岂非莽夫?”
言自己兵马不足者,田叔头一遭听闻,皆言剑走偏锋,难道这用兵较之剑法更加复杂乎?田叔心中不禁愕然,主动暴露自己的弱点,意欲何为?
诱敌?还是……
来不及遐想,忽听战马嘶鸣,隐隐约约自远方传来,双耳靠近大地,已经能听到大地在震颤。
毫无疑问,又有一支大军正向此处奔来,田叔心中骇然,莫非此处有伏兵,然让田叔更急迷惑的是这里非常不适合伏击。
既不是狭长之道,又非峡谷,两侧亦不利于隐藏,可偏偏有军向这里赶来。
田叔惊慌之余,正不知向何处逃遁,忽闻一声,“快撤,有恒山援军。”
此声未落,又响一声,“田兄,孟舒来也。”
听闻此声,田叔大喜,“贼军已逃,幸孟弟及时赶到。”
田叔道,“相国何在?”
孟舒道,“中军后方。”
田叔道,“贼军兵力虚弱,闻风而逃,当速追之。”
孟舒犹豫,“蒯先生嘱咐,穷寇莫追,不仅激起战意,更恐有伏兵。”
两人在犹豫之时,一人的眸光雪亮,如刀一般映着残阳。
秋风唤残阳,霜叶红于花,贯高听闻孟舒已经和田叔会师,大喜,脸上的笑容尚未荡开,便僵硬,他看到蒯彻面容震惊,眉头挂愁丝。
尚未回味过来时,便听到前方大乱的消息,战鼓雷鸣,杀声四起。
“有伏兵!撤!”
“快逃!”
伏兵?这里怎么会有伏兵,这里并不适合埋伏兵力,没有地形的优势。
贯高神色慌张,只见残阳下一面红蓝色的旗帜飘扬,七分红三分蓝,那三分蓝虽然在旗帜的面积上占的不多,但却有勾勒的效果,蓝色的边,红色的底,映衬着一个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