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阴之将很识趣的故作惊讶,混迹在梁地(东郡、砀郡一带,这个时候他知道还是惊讶的好。
太过镇定便是蔑视,藐视,这种情绪是即将成为梁王的萧公角所不能接受的。
看到济阴之将的神情,萧公角眼中闪过一丝满意之色,眉头依旧在皱着,看亦没看召平一眼,“项王麾下战将召平,自陈王时便为大将,自持甚高,勿方心上。”
济阴之将微笑道,“大王心胸开阔,末将敬佩,末将愿为大王效劳,其余诸事不在末将心里。”
听闻此言,萧公角那眼中的笑意终于如水纹一样荡开,继续道,“霸王拜寡人为梁王,梁地诸多事宜将会有寡人处理……”
说到这里萧公角特地加重语气,“寡人拜若为梁国大将,协助寡人与召相国定梁地。”
愉悦时候意欲冲动,听闻萧公角拜自己为梁国大将,突然他竟不自觉的匍匐在地,吓的萧公角向后退一步。
梁国大将抬起头,微笑道,“末将定为大王如赴水火,在所不辞。”
这位新拜的梁国大将是开心的,但眉梢还是有一丝愁容,一旦成为梁国大将,成为萧公角的将,必然需为其卖命。
无论为谁卖命,他不太乐意。
济水之南,济阴之处,安营扎寨,召平看着这支楚军,心中非常的不悦,明明有很好的战机,此刻却默默看着士卒慢悠悠的安营扎寨。
营寨内的中军大帐前,新任梁国大将正在一脸媚笑的向萧公角献计,召平慢慢走近,两人谈得不亦乐乎,竟然未曾抬眼看他一眼。
召平听得二人的对话,眉头不禁一皱,隐约听见二人在谈笑中聊的居然非攻城略地之策,非对彭越此人作战特点的研究。
“爱将所言甚是,寡人已为梁王,中军帅旗之字当为梁。”
“大王之兵将多为萧县豪杰,兵马又多为当年追随大王之士卒,不过挂着楚字之旗而已。挂楚与挂梁本无区别,然此刻大王为梁王,当为梁字。”
“如撤换旗帜为梁,项王得知必有责让,当如何?”
“臣亦为大王忧虑至此,军依旧为楚旗,独中军帅旗为梁即可,告知三军诸将为梁国战将,立功之后当有梁王赏赐,梁王需提前激励将士,定可大破彭越军!”
“善!寡人得爱将迟矣!”
……
召平听闻无奈苦笑,他没有打扰二人的对话,直到谈话结束,萧公角才发现召平,立刻笑道,“召相国,快来,快……”
相国,称呼为梁相国,这给召平内心稍稍的安慰,任何人皆不排斥封侯拜相,能为梁相国自然为一件很美之事。
召平心中非常不自愿的升起一股喜悦,他心里寻思为何会有如此的感觉。
看不起萧公角,对他的封赏心却没有拒绝,他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这种感觉。
陈胜吴广,他佩服,那是第一个敢反抗暴素的人,别管此人如何,这份胆略,他由衷的敬佩。
后来矫称陈胜之命,任项梁为上柱国。项梁他亦敬佩,成为反素的主力,南方诸侯的盟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