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九章 杀不尽矣(1 / 2)

笑声让韩广大将忘记他所面对的不只是栾布大将,还有悄然绕到其后方的温疥,胸中只有被差辱的怒意。

人在愤怒的时候容易失去理智,更何况是生死一线之间,更需要清醒的头脑。

怎么会?韩广不太相信,“大败?又大败乎?”

甲士看着韩广两眼射出的怒意,有些颤颤巍巍。

韩广道,“接连挫败,叛军如此嚣张乎?当真不可战胜乎?取吾赵戟来。”

这次韩广之相没有再出言阻止,因为大将出战后没再回来,是生是死未知。韩广如不出战,便只有他这个燕相出战,说实在的燕相不愿出战。

韩广怒道:“当年寡人引兵略燕地,各郡县望风而降,不降者皆被寡人折首,其军之悦岂惧叛军乎?”

拎着赵戟出营前,韩广对其燕相道,“守好营寨,待寡人归。”

燕相道,“大王放心,臣定与营寨共存亡。”

士气大振,韩广亲上阵士辛各个战意高昂,大破追击辽东士辛的温疥,直逼栾布。

栾布远远见一将肩披蓝色战袍,身材魁伟,器宇不凡,手提一杆长载,被诸将旗拥,甲盾在前,弓箭手随后,便知定为辽东王韩广。

与韩广的大将所引之军比,兵力倍之,当真如潮水一般。栾布脸色依旧很镇定,原本在追击败军的温疥此刻脸色苍白,无法镇静。先前兵力相差不多,靠着激将法勉强将其击败,此刻兵力,他们岂能有胜算。

温齐道,“栾将军,当如何?”

栾布那严肃的脸上竟然有一丝喜色如蛇一样蔓延,“速告吾王,韩广出战。”

温疥惊讶,“韩广,当真韩广乎?”

温疥不太相信,韩广作为过去的燕王,现在的辽东王,麾下总是有数名战将,怎么会冒险亲上阵,据说还有一个智囊燕相协助韩广,怎么会亲自出战?

栾布道,“韩广此人好面喜功,自成为燕王后出行随从上百,饮食极尽奢华……”

说到这里,栾布指向那将旗下一人,那旗帜上只有一个燕字,没有姓氏,“此人如此排场,虽无大书姓氏帅旗,但非韩广,何将如此奢华?”

悬殊的兵力,强盛的士气,栾布自觉不可敌,但又不可不战,栾布立刻传令迎敌,但迎敌的方式很特别。

温疥引数十名甲士奔向大营,将兵力全部给栾布调遣。

韩广亲自率军,却没有负责带头冲杀,这种第一轮的送死运动自然是交给麾下的战将。

反正韩广自居是王,战将多得是,随时可以补充,于是他立刻启用三名千夫长,一名为将,两名为校射。

第一次冲锋直接是两名校尉,这两名校尉眼神里毫无畏惧,因为已经被兴奋所取代。两名校附在燕地从军多年,一直未曾有立功的机会,或许燕地在北面,或许燕国太弱,当年的秦国并未把他们当回事,没有派大将去征讨,故而没有战事,他们升迁的可能性非常小。

可是如今跟着他们的大王韩广出战,直接擢升为校尉,他们激动的无与伦比,在燕地地位是绝对的不可逾越,代表着绝对的好处,校尉所赐予的住宅和女人、金钱绝非一个千夫长所能比拟。

兴奋的二名校尉无所畏惧,立刻投入到纵马冲杀立功的幻想中。

女人、食物永远是无法逾越的鸿沟,地位可以获得,权力可以获得,赏赐可以获得。

初次交战,两名校尉见栾布败退大喜,催马向前追击,忽然发觉不对,明明在“逃”,却逃的有点蹊跷,校尉瞬间冷汗直流,暗叫不妙,却为时已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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