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远坂家在时钟塔面前表现得相当憋屈,甚至有种被迫将自己家族的成果拱手相让的感觉。
但实际上,能够被时钟塔这样的庞然大物所觊觎本身便是一种实力的体现,毕竟这世界上九成以上的魔术师家族,连让时钟塔觊觎的资格都没有。
而且时钟塔在“抢夺”圣杯之前,也已经给予了三个家族足够多的补贴,毕竟根据他们所知道的情报看来,圣杯的最大作用除了许愿之外,便是那累积了六十年、可以让任何人轻松使用的庞大魔力源。
这样的技术虽然的确惊人,但如果仅仅只是为了获得积攒的魔力而非技术的话,他们给出的补贴也已经足够弥补御三家的损失了。
甚至可以说,为了拉拢三个家族,时钟塔其实是给出了超过“市价”的代价。
只不过对于知道圣杯本质的御三家来说,他们自然不会认为是自己占的便宜。
但无论怎么说,因为这场骚动,让远坂家在魔术界的声望短时间内达到了最高,轻松超越了原本就已经开始式微的伊势三家族。
这让一直自认为是远东魔术界历史最为长久,以远东第一魔术家族自称的伊势三一族无法接受。
更重要的是,当伊势三玄立前去时钟塔试图申请参加这次圣杯战争的名额以证明自己家族的荣耀时,却被时钟塔拒绝并侮辱他们是落后的家系,唯一认同的就只有远坂家。
这让伊势三玄立气得差点当场嗝屁过去,回来之后怎么样也咽不下这口气,所以才会趁着这一次的混乱,率领全族前来参加这次的圣杯战争。
“如果再让圣杯这万能的许愿机落入到远坂家的手中,我伊势三之名真的就要颜面扫地了,岂有此理,我绝不允许这种事情的发生!”响彻房间的声音震颤着脸上的面具。
这个不具表情的面具,象征着现在的伊势三一族。
为了填补因血脉交叠而衰退的魔术回路,伊势三玄立打造了这个礼装。
这个面具有着夺取他人魔力并转化给佩戴者的能力,那是伊势三一族撷取数百年前来到日本的西洋魔术的一部分,与“现代科学”融合而成的独门技术。
伊势三一族利用自己遍布在东京各地自己族人所运营的综合医院中,收取住院患者的生命力,即便是在这个刚刚成功召唤极为强大的从者的当下,也在不断地补给其现界所需的魔力。
魔力是由生命力所转化的,如果针对一个人毫无止境地强取豪夺,那么必然会闹出人命,但是现在的玄立老翁已经管不了这么多了。
无论害死多少无辜的民众也不介意,毕竟身为魔术界的人,道德底线低下得让常人难以理解。
此刻有多少人为生命受到侵蚀而受苦他根本不屑一顾,真正让伊势三玄立感到后悔的,其实是身为魔术界的人却妄用同等于禁忌的科学力量。
对于正统的魔术界的魔术师而言,科学之类的词光是提起都会令人作呕,但是自己却非得借助这样的禁忌来延续族人的命脉。
但也正因如此,他们现在也必须奋斗起来,夺得这次圣杯战争的胜利。
“一定要把藏在冬木市的圣杯抢下来,到时候,失去古传的‘伊势之巳(蛇)’的恩宠,接触西洋魔术,甚至贪婪得染指‘科学’的我族的罪孽才能够洗清。”
即便是借助于科技的力量,伊势三一族的血脉已经到达了极限,现在唯一能够寄托的,便是圣杯那能够实现一切愿望的力量。
只有获得了圣杯,才能让伊势一族重新屹立于远东之首,更是洗刷掉“对科学下手的魔术师之耻”称号的唯一机会。
回忆着自己家族所承受的这一切,面戴面具的老翁继续说道:
“所以我在此下令,由我仪式召唤来此地的从者啊,你无论如何都要夺得圣杯!”
话语中的每一个字都蕴含着其凝聚了整个氏族的悔恨及悲痛,里面蕴藏的精神意志,甚至足够让普通人在听到后跪在地下。
然而……
“简直小气透顶,真是无趣啊。”
被他召唤出来的从者却丢下了这么一句话,明明只是一声责备,但却犹如来自天空神灵那庄严绝对的宣告,又仿若来自冥府的冷酷无情的唾弃。
发出这个声音的人正伫立在玄立老翁视线的彼端,一身炫目的王者霸气,穿着白色的衣袍,裸露出大片的褐色肌肤,与太阳同色的眼瞳如同有火焰在其中燃烧,仿佛将高空中那闪耀的太阳镶嵌入眼中一样的男子。
从他的目光中所透露出来的神色,如果说是藐视的话或许有些不对,在这位褐肤白衣,以黄金为装饰的男子眼里,任何人都不能与他比邻,全部都只是一介子民。
那凌驾于万物之上的气势,即便是面对端坐在形同王座一般的座椅上的蒙面老翁,也丝毫没有任何改变。
“真是愚蠢,而且……可笑至极。”在斥骂之时,男子忽然停顿了一下。
这位刚刚被召唤于世的骑之英灵(rider)陷入了短暂的思考,以他的智慧自然清楚,无论时代如何变迁总有一些不变的事物,即便是已经过了几千年,这遍布大地的人们恐怕也是没有任何的改变。
而在那千万的子民当中,难免有些愚蠢至极的蠢徒。
在他的生前,对于他来说有着光辉可言,值得一看的存在一个都没有遇见。
无论是庶民还是兵将,甚至不在法老之位却胆敢统治人类的诸国小王,在灵魂方面的光辉也都没有太大的差异。
正因如此……
人类的凡俗之举并不会勾引起他这名法老的怒火,毕竟在前世他已经看得够多了。
(ps:本来打算今天继续加更的,但是突然被拉去干活了,所以今天就只有这个保底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