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儿心平气和地对焦躁不安的詹金斯说道。
“因为,你可以放心大胆地把宝压在我身上,但因奎尔老先生可就没这份幸运了,”
“事实上,他选定的外援,正准备瞅准机会捅他一刀呢。”
“……这么说来,”听了薇儿透露的消息,詹金斯顿感压力骤减,“V小姐已经对军用科技的动向,了如指掌了?”
“嗯哼,就是这个意思,”薇儿点了点头,信心十足,“你就等着凯旋归来后,董事会为你开香槟吧。”
……
最初,因奎尔并未把荒坂的试探放在眼里。
这只是一场消遣,一台喜剧,一种难得能帮他打发无聊时间的小小乐子。
他在法兰克福经营多年,获得了议员的友谊,帮派的效忠,公司的信任,在他看来,这个荒坂的反情报部部长不过是一个不甘平庸的蠢才,一只扑火的飞蛾,在燃烧出微弱的光芒后,就会凋零殆尽。
直到后院失火。
那辆被掳去的魔蜥战车像是载走了他所有的运气,从那天开始,麻烦就接连不断,就像滚雪球一样,小麻烦逐渐滚成大麻烦,直到今天,已经不仅仅是麻烦,
而是大厦坍塌。
“老大,荒坂的人根本就tm打不死!”通讯器中传来手下行动队长惊慌失措的叫喊,“我明明打碎了那狗娘养的天灵盖,可……艹Nmd,啊!……呃…………”
短暂的喧嚣过后,剩下的唯有死寂。
“滴——”
放置在因奎尔背后的生命信号监测仪,上面显示的最后一条绿色的波折线,也在无可奈何中化作了笔直的红色。
那刺耳的提示音,就像有人在他耳边敲响了丧钟。
因奎尔把通讯器放在一边,怔怔地看着办公桌上自己这些日子掉落的头发,良久,不禁发出一声苦笑。
原来,在不知不觉间,他竟生出了如此之多的白发。
亏他过去还常跟别人炫耀,自己哪怕一把年纪了也不显老,连头发都不用染。
真是可笑啊。
唉……
该离开了。
他想到。
在付出了相当的代价后,他于一小时前,已经成功和梅瑞德斯?斯托特达成了协议,对方会派出麾下的精锐佣兵护送他安全离开这是非之地,从今以后,跳出权利漩涡,踏踏实实地安享晚年。
希望不会出什么意外吧……
因奎尔不由担心起来,开始在办公室来回转悠。
咚,咚。
突然响起的礼貌敲门声,让他逐渐接近惶恐的内心为之一振:
看来梅瑞德斯确实信守了她的诺言,及时派来了救星——道理很简单,如果外面是荒坂的家伙,早就打破房门、直接闯进来了。
“您是因奎尔先生吧。”
门开后,一名身材魁梧的黝黑大汉礼貌询问道。
“没错,我就是。”
因奎尔眼中绽放出一丝希冀,略显急促地回应道。
“我叫恩曼,”大汉眉毛一挑,对因奎尔伸出了手,“受人之托,过来接您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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