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杜预、周旨现在的地位,若是折在此地,对秦国也是一个不小的打击。
“都督智略深远,我等不及也。”张俨拱手道。
周旨也只能叹了一声,“末将领命!”
杜预笑道:“传令,今日收拾行状,明日回军!”
孟津渡。
马隆连续七天的猛攻,却始终无法攻破此地。
最主要的原因是,晋军大将王浑在渡口有一支千人的水军,每次不计伤亡的架起浮桥,都被王浑攻破。
而晋军各路的援军纷纷赶来。
常山王司马衡率八千冀州青壮赶来。
留守邺城的彭城王司马权率两万部曲、家奴、民壮赶来。
还有大将严询率一万步骑从幽州赶来。
最危险的是背后的河内郡,谯郡王司马逊正在招募乡勇,远近豪强皆投之,加上河内郡兵,已经鼓捣起一支三万人马。
马隆没有第一时间突破孟津,基本就不可能踏入洛阳地界了。
连续多日没有进展,军中牧骑开始怨声载道。
一是羡慕在河北掳掠的老乡们,别人吃香的喝辣的,他们却在前线玩命,当然不愿意,而牧骑本来就掺杂了大量草原上的乌合之众,这么短的时间不足以把他们训练成精锐,打顺风仗可以,要他们玩命就难了。
二是晋军应对合理,王浑五千人马就守住了孟津,让牧骑们的士气和信心动摇。
马隆身边可用的也就一万中军,和一万三千余拓跋鲜卑骑兵。
不过骑兵又要水战,又要攻城,明显难度太大。
“看来尔等都不愿打进洛阳?”马隆扫视着麾下一众将领。
众人脸上皆面露难色。
这七日来,葬身黄河之人,已经多达千余人。
草原人尤其不擅水,一旦落水,扑腾两下便没影了……
哪怕只有腰腹深的水都能淹死一两个匈奴或者鲜卑蠢货……
“启禀都督,这洛阳四塞之地,进去了也出不来……”匈奴将呼延荡道。
拓跋禄官道:“前有大河阻挡,后有重兵,稍有不慎,陷入重围,难以脱困。”
“那你们想做甚?”马隆嘴角带着一丝戏谑。
“河北就在眼前,为何不大掠,不一样是削弱司马家?”拓跋禄官道。
“看来你们都想劫掠?”马隆瞥了众人一眼。
将领们连连点头,仿佛小鸡啄米一般。
尽管被编入牧骑,不过这帮人还是脱不了天性。
“也罢,本都督不是不讲情面之人,众意难违啊。”马隆松了口。
将领们纷纷大喜。
“不过,河北有重兵围堵,我们换一条路劫掠如何?”
“只要是劫掠,管他哪里?”呼延荡大咧咧道。
“都督欲何往?”拓跋禄官还算有些脑子,毕竟是拓跋力微的儿子。
马隆沉声道:“上党!”
众将还不知道其中深意。
但马隆已经拔剑而起,一道青光闪过,案几一分为二,“你们要劫掠,本都督允了,但若有不力战者,皆如此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