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天过去,翌日清晨。
钟瑜迷糊间听见哭泣声,赶忙起身穿衣出去,打开房门便见钟演正在房门外焦急走来走去,钟瑜问道:“明宇,发生何事?怎如此慌乱。”钟演看见钟瑜出来,急忙道:“叔父你快跟我去看看,那几个老者去世了,只留下两封书信,一封是与陈到众人,已经看了,还有一封言由叔父亲启。”
钟瑜闻言也知此乃大事,随即疾步走去。待到大堂,便见周围都是人群,甚是低迷。这时陈到也来到钟瑜身前,钟瑜连忙问道:“叔至,发生何事?怎怎如此突然。”陈到闻言答道:“恩公,起先我等也不知,见了信件后也已明了。”随即怀中掏出另一封书信,道:“恩公,这封书信您看一看,缘由应该便知。”陈到也是情绪低落,这其中一老者,有些学识,陈到的字便是这位老者所赐。重要之人接连相去,打击可谓不大!
钟瑜也是拆开书信观看,顿时明了,原来昨晚说好一起行走,但这几位老者觉得自己会拖累钟瑜等人,而且村里孩子也有了着落,也安心;昨日对钟瑜等人也有私心,又觉愧疚,信中言感谢钟瑜,村里人皆追随钟瑜而去,永世不悔。
钟瑜看完也是感慨不已,同陈到等人将几位老者下葬。虽然悲伤,但仍要前行,陈到也是把所有人都叫了过来,似乎有提前商量好,一起道:“见过家主!”钟瑜见此,急忙将就近几人扶起,并叫钟演把各位都扶起来。钟瑜看着这近百人,汉子占大半,其余还有妇孺与小孩,大声道:“诸位不可如此,各位遇到困难,我虽接济,亦是不忍心,万般没有想过携恩图报,这次与诸位同行,待事情完毕,如果还愿意留下来,钟某便将庄园拿出来安置各位。”见仍有部分人未起身,对陈到道:“叔至,赶紧让人都起来。”陈到也明,待众人起身,陈到来到钟瑜面前道:“恩公,我等从未想过恩公携恩图报,恩公确实救了我们的性命,不然还会有许多人离去,我等只怕也是无法长活;反而是我等给恩公添乱,不过我等也有些许气力,愿为恩公护卫,随后任凭恩公安排。”
钟演也是为陈到等人出声:“叔父,如今朝廷不管不顾,我们既然遇到了,如若不管不顾,他们如何活?叔父,便一起带回吧,家里庄园也可安置。”
钟瑜也便同意,由于没有老人,便将所有人都带上出发,回去在行安排了。
钟会听完,对陈到道:“叔至,想开些,现在来到这里,断然不会有那种事情在发生。”随即微微一叹:“这该死的世道!”
钟演也道:“可惜兄长无法出仕,不然以兄长之才,怎会发生这种事。”钟演也是闷闷不乐。
钟会未有理会,眼光深邃自顾言:“我原先只想着这一生取上一房娇妻,在有几个小妾更好,过着吟诗作对,日复一日的生活,无甚大志。”听闻这里钟演与陈到都是诧异,不过这也确实是原先钟会的想法,可没少被郭嘉等人数落,尤其师从蔡邕之时,蔡邕更是道:“如此浪费才智,朽木不可雕也!”
钟会接着言:“可后来发现不行啊,无法独善其身,当了解到世道如此艰难,会便觉得该做些什么,会有一个理想,那便是四方安定,天下人不在为吃食而忧,即便生在普通人家,也能病了病了能够诊治,孩子能念书,有自己的田地,有念想,家家户户欢声笑语,没有战乱,没有饥饿,人人幸福。”
即便是钟会,也有些憧憬,钟演与陈到更是沉溺其中,尤其陈到,更是对此感慨极深。钟演起身道:“兄长有此志,明宇定助兄长实现。”转眼却又有些失落,言:“可惜演只有些气力,会些武艺,怕是对兄长帮助不大。”
陈到也欲张口,钟会便已说道:“演弟,有此心兄长已是知足,况且有些武艺岂不是更好?像那样的盛世,如果没有武力,何来安定?何来发展啊?”
钟演闻言又开心起来,手舞足蹈,道:“兄长,那便说定。”
陈到看着此景也是激动,尤其经历过后,异常向往那种场景。随即坚决道:“主公,到也有些气力,愿能帮到主公!”钟会闻言激动,拉着陈到,言:“叔至,你可想清,这条路可谓万分艰难,稍有不慎,便会丢掉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