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天真果然是一个有阅历的女人,表面上似乎是在说自己不相信,实际上却是在旁敲侧击这个邪门的事情是什么。
“老板,说说呗,反正闲着也没事。”
“你说一说,我们就权当是听故事了!”赵缺在一旁附和道。
儒雅男店主并没有推辞,可见,他应该是不止一次讲过这个故事。
“这件事,那就说来话长了。”
“我这间客栈,往前推个几百年,这里是一间驿站,故事就发生在这间驿馆里。”
“这驿站不大,只有一个看管驿馆的小吏,这小吏叫做但平。有一天,京城里的一个官员调任到他处,路遇大雨就留在了驿馆中歇脚。”
“这官员姓白,有个小女儿叫做白采儿。大雨连续下了半个月,这半个月官员一家就被滞留在了驿馆当中。”
“就这半个月的时候,这个叫但平的小吏就和这位叫做白采儿的姑娘私定了终身。”
“这古代最讲究的就是门当户对,所以,这位姓白的官员自然不会同意自己的女儿嫁给区区一个驿馆小吏。”
“天晴之后,白姓官员就强行带走了自己的女儿,这对有情人也就暂时的分开了。”
说道这里,儒雅店主端起茶碗,喝了口茶润润嗓子。
“后来呢?”姜小鱼满怀期待的问道。
姜小鱼毕竟年轻,对于这种凄美的爱情故事,那还是很感兴趣的。
“咳咳!”儒雅店主干咳了两声,继续说道:“几个月之后,那位白采儿小姐居然又跑了回来,并且和这位驿管小吏但平成了亲。等到白姓官员找到这里的时候,生米已经煮成熟饭了。白姓官员一怒之下,和自己这个不争气的女儿断绝了关系,老死不相往来。”
听着这个故事,赵缺问道:“这么说来,他们这对夫妻应该很恩爱才是?”
“莫非,那个叫但平的小吏当了负心人?”
“嗯!”儒雅店主继续说道:“后来,草原蛮夷入侵,连破边关三十六城,朝中紧急征兵。”
“这小小的驿卒也是心怀大志,他想要入伍当兵,一是为了报效国家,二来也是想求封侯拜将,让自己的岳父能够瞧的上自己。”
“白采儿对于自己男人的一切决定,都是无条件支持的。于是,但平参了军,白采儿留在了驿馆当中等着。”
“这一等,就是足足十年。”
“十年啊!整整十年,但平没有寄回来一封信,也没有寄回来一点俸禄。一个女人家,又该如何过活。”
“于是,白采儿在驿馆旁边种下了一颗颗的桃树,靠着卖桃花茶,桃花酒,桃花糕过日子。日子虽然苦,但是,好歹也能过活。”
“十年,白采儿一直盼着,盼着自己的男人回家的那一天。不求他封侯拜将,只求他能够平安回来。”
“甚至,白采儿有些后悔了,她后悔同意但平去参军了。”
“实际上,白采儿心里也清楚,十年了,没有任何消息传来,多半是凶多吉少了。”
“但是,阵亡的书信朝廷没有派人送回来,那么,就还有一丝的希望。”
“白采儿等啊!等啊!最终,她等来了一个天大的噩耗。”
“这个时候,她父亲已经高居豫州刺史的位置。她的父亲不愿意与奸相同流合污,被奸相以莫须有的罪名构陷。全家,皆被丞相害死。”
“而当白采儿看到执行丞相命令的将军的名字之后,她彻底绝望了。”
“金吾卫中郎将但平,多么熟悉的一个名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