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说着,自袖中取出一张帕子,丢到了少年面前。
“只是若你自寻短见,我可不敢保证这帕子的主人还能安然无恙。”
少年接过帕子摊开,帕角一从紫玉兰赫然入目,他霎时惊得双目圆睁,抬眼朝着白衣人看去:“这不是……”
这不是母亲的帕子么?
“我母亲呢!?你对她做了什么!”少年焦急万分,平白地生出许多力气跪坐了起来。
白衣人只淡淡地瞥了少年一眼:“那位夫人现在自然是好吃好喝地待着,可你若是不为我所用,我可不敢保证日后她还能全须全尾地活着。”
一句话说得轻描淡写,可听在少年的耳里却如坠三窟,他一脸愤恨地盯着白衣人看了许久,最终还是无力地低下了头。
见少年如此,白衣人嘴角一咧,指着少年手中的帕子道:“往后你便唤名辛夷……”
休养了几日,辛夷的身体好了个七八,总算是能下地走走了,但显然白无常并不打算让他喘口气。
自上一次见面后,白无常便再也没出现过,只是指派了两个兵士照顾着他。
之所以说是兵士,还是因为他们身披甲胄,可他们的长相却怪极了。一个是地包天一个是琉球眼,一个额间有角,一个双耳尖立。
这一看便不是人类,但辛夷却并不在意,他所想的是如何能救出母亲逃离此地。
这一日,白无常忽然出现,领着辛夷到了一个兵营。营中兵士虽看着五官俱全,却各个千奇百怪,相对来说,那两个照顾他的兵士,倒显得顺眼多了。
环顾四周,黄沙遍布,颇为荒凉。白无常领着辛夷拐了不知道多少个弯,终于在一座营帐前停了下来。
帐前的守卫一见白无常,相互对视了一眼,尔后两人连忙上前行礼。可白无常却并不搭理守卫,径直便要往帐内走去。守卫见状,欲伸手阻拦,却在白无常一个眼神下缩在了地上。
刚一进帐中,便听得一阵嘤咛娇语,更是有一阵幽香扑面而来,只是这香味好是奇怪,辛夷霎时间只觉得自己头昏脑涨浑身燥热,连走路都有些踉跄了。
正当辛夷思绪混乱之时,便听得一个女人的声音自屏风后面传来。
“右使还是这般无礼,妾身的营帐说进便进,连个招呼也不打,莫不是看上了妾身?”
话音刚落,便见一女子自屏风后面走出。只是这女子衣衫半遮,服不蔽体,好是暴露。可纵使这样,却不见此女有丝毫的羞涩,反倒是面色绯红,目光迷离。
辛夷虽年虽不大,却也并不是什么都不懂,他自然知道这女子在营中做了什么,只在心中骂道:“好个不知羞耻的女人。”
“呀!莫不是右使是来给妾身送礼物来的?”女人扭着腰肢儿,几个步子便飘到了辛夷面前,捏了一把他的脸一脸嫌弃到道:“右使这就没趣了,送来个生瓜,叫妾身如何用得?”
白无常却不搭理女子,只瞥眼对辛夷说道:“日后便由她教你功法,你且好生同她修行,两年之后我自会回来找你。”
什么?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