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相公的鬼魂回来了,我……”
说完几乎吓得半死,面如土色,抖似筛糠,六神无主,惊惶无定,好悬尿出来。
她是没什么生存技能的寡妇,也没什么智慧,同时也对那类依靠自己力气去劳动才能生存的女人颇感不屑。
丈夫死后,她没了依靠,这种生活眼看维持不下去,这才委身于莫雄。
但是每当想起亡夫尸骨未寒自己就如此这般,真不是滋味,愧疚心作祟,总是以为会遭报应,结果真出事了。
莫雄被弄得烦不胜烦,自己走到牌位前,点亮油灯,道:“张兄在天有灵,也希望嫂子过得好吧,勿要记挂哩!”
随后走到将所有能关的窗户全部关上,确保一点风都吹不进来之后,才说:“这下准没事了。”
结果刚刚走回没去没两步,油灯又灭了。
莫雄豁然一惊。
“我真是鬼迷了心窍,竟然有人在暗处突袭!”莫雄大惊,彻底从色迷心窍的状态回转过来。
他点亮油灯,仔细观察,终于发现侧边的墙上多出几根飞针。
“到底是谁!”
莫雄大喊心底惊讶,同时躲进掩体,观察暗器的释放者究竟在何方。
这飞针力道一般,虽然杀不了他,但是色泽黑魆魆,说不准有毒。
正在这时,一个嘹亮的哭声响起,一个小男孩从房间里哭着跑出来。
“娘亲,房间里有鬼,我不敢自己睡……”
周凤仪抱着孩子蹲在地上,吓得浑身发抖,满心以为他那个亡夫从阴曹地府回来制裁她呢。
莫雄心底的烦躁更甚,直接从掩体中飞身而出,冲出屋门,院子里一个人影都没有,黑魆魆一片。
“到底是何方神圣?”
莫雄低声问道,然而只有寒风回应他,四下哪有人在。
周凤仪从房间里探出头来,说:“莫叔叔请先回吧,小克受了惊吓,今晚怕是……”
莫雄心烦到极点,知道自己无论如何解释都不可能让这女人平复下来,只好等她情绪下去之后再来。
一腔怒火,最后化成瓮声瓮气的一句话:“使得,我……改日再来,嫂子先休息吧。”
走出院门,莫雄一边警惕四周,一边愤恨的穿过街巷,朝着自家院子走去。
“究竟是什么人在恶作剧?”
莫雄脑子里想了所有人自己能知道的会使用飞针的人,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有谁这么缺德冒烟的大晚上来坏他好事?
“我肯定是惹上什么人。”
莫雄一惊一乍,一路上担惊受怕,
奇怪的是,那个施发暗器的家伙始终没出现,弄得莫雄白紧张了一路。
但是周凤仪的疑心病一时半会却好不了,希望老丈人的身体争气,拖住了自家婆娘。
抱着这种心思莫雄走进自家院子。
黑暗中卢野探出身体,看着莫雄家的院子,暗中想道:“这家伙太警惕了,不曾得手,如果真的动起手来惊扰了旁人就麻烦了。”
这一带距离武馆街不远,住户都是会家子,真闹起来卢野怕要吃亏,只能暂时到此为止。
接下来几天,莫雄又开始做周凤仪的工作,一连三天的嘘寒问暖,终于哄得周寡妇放开心怀,结果一到关键时刻,那灵牌的油灯就灭掉,把莫雄气得差点炸了肺。
一连几次,都是如此,所有人都心力交瘁。
周凤仪彻底魔怔了,完全接受了亡夫看她不忠因此从黄泉回来找她这个想法。
再加上小孩子晚上也说遇见鬼了,不敢自己睡觉,更加加深了她的恐惧,再也不敢接触莫雄。
接下来的日子,莫雄几乎每天都处在一个火大尿黄的状态,他真的不知道谁这么无聊会这么整他。
卢野。
这个名字涌上他的心头。
自那天以后他在街上遇见了好几次卢野,这家伙每次都是像是不认识他一样走过去,简直是一脸心虚的表现。
“跟着小子肯定脱不开干系。”
莫雄越想越感觉是这样,那天他胖揍了这小子一顿,还在言语上辱骂,将心比心,对方肯定恨死他了。
那天他试出了这小子的实力,拳架子很纯,但是力道稀松,一看就知道骨头没练好,筋可能练过,但是也稀松。
按理说这样一个人哪有实力来整他?
于是莫雄化身偷窥狂魔,密切注意卢野院子的一切动态,把卢野正在练的功夫看得一清二楚。
“什么垃圾功夫,都现在了还在练一路单刀,打钟拳。就知道老头子不会传这奴才真功,狂雷刀法缺月刀法一个没教,活该他功夫稀烂!”莫雄在墙头暗骂。
但是转眼间,另一个疑问涌上莫雄心底。
“看来不是这家伙,那到底是谁这么无聊搞我?这人肯定实力不强,要不然肯定就正面出手了,不会这般东躲xz,难道是有人见不得我得到美人?”
莫雄越想越没头绪,莫名出来一个人这样搞一下,但他连对方的衣角都没摸到,肯定怎么分析也分析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疑神疑鬼。
“咦?”
莫雄忽然心底一惊,终于看到了自己想看到的。
此时此刻,在他的视线中,院子里的卢野正手持一根漆黑的钢针,朝着木板远远激射而去,钢针扎进木板。
但只是堪堪扎进去而已,对于他这等锻骨的强横武者肯定不能造成伤害。
“就是这小子!装神弄鬼,果然功夫稀松,就这点微末暗器功夫,也就拿来灭灯了,看我不把你的脑袋拧下来,狗奴才!”
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莫雄满意的从墙头轻飘飘的翻身远去。
“呼!”
院子里,卢野停下练功的动作,独自走进屋子。
网已经张开。
就等着猎物跳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