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算很重要的事吧,至少对我来说。”
“能让你在这个时间段还来找我的重要事……是关于绘梨衣的吧?听到你把绘梨衣带走我就想你又知道了什么?看来就是这件事吧。”
听到橘政宗的话,梓潼立好像不好意思一样避开了橘政宗的眼睛,看到这一幕,橘政宗稍微放松了些警惕。
“哈哈,不用这么害羞,绘梨衣很喜欢你,而且我和稚生也很信任你,有个人来替我们照顾绘梨衣我和稚生也很高兴,上杉先生虽然嘴里不说,但他还是很感谢你的吧?”
“嘛……”尴尬的挥了挥手,梓潼立扯起别的话题,“先不说这些,我今天来找你确实是有事情找你。”
“什么事?”橘政宗放下茶杯。
“和你说的一样,是关于绘梨衣的,我只知道她被接到蛇岐八家之后的事,在那之前她在那?”
“这件事啊……”橘政宗露出怀念的表情,像是在回顾他年轻时的人生,“当时我还在渴求着‘神的遗产’,想要通过‘神的遗产’让自己成为更强的混血种,那时我像一个普通的黑道一样,从底层干起,很长时间以后,我终于成为了当时橘家家主的亲信,也就是那时我才知道了稚生这三个孩子的存在。那时绘梨衣被寄养在一家神社里,也许是因为从没有离开过,当我们去接这孩子的时候她差点暴走,那时稚生也才接回来没几天,我每天都带着稚生去见绘梨衣,没过多久绘梨衣便开始不再抵触稚生的接触了,再后来我们就将绘梨衣也接回了蛇岐八家,但绘梨衣不喜欢陌生的环境,陌生环境让她不适应,于是我们就将她在神社里的住所给复刻了回来,甚至用的漆料乃至装饰都是同一产家的。”橘政宗的话语亲切,给梓潼立的感觉就像是一个暮年的老人在回忆自己年轻时的辉煌和自己那时还年幼,性格各异的子女,“十多年过去了啊,虽然我仍旧为着‘神的遗产’而努力,但现在目的已不同了。”
“目的……你现在有什么目的?”梓潼立嘴角微扬,像是在盯着橘政宗的黑历史来故意开玩笑,
橘政宗尴尬的笑了笑,熟悉梓潼立性格的他丝毫没有怀疑梓潼立的目的,只是认为梓潼立是在调侃他,“为了让蛇岐八家真正的在混血种当中有一席之地,而不是作为卡塞尔学院的附属,虽然听起来很像是中二青年爱做的热血梦。”
“这句话我一直就想说了,但是没办法问稚生……蛇岐八家脱离卡塞尔学院真的是好事吗,我觉得反而是蛇岐八家被卡塞尔学院支持着吧?”
“这么说也没什么问题,蛇岐八家确实依靠过学院度过了一段时间,但现在蛇岐八家已经不需要学院了。”
梓潼立思索片刻,随后说道,“站在蛇岐八家的角度上么……那你自己的角度呢?”
“我作为蛇岐八家的大家主太久了,很少思考过自己,但即使为了我自己也是如此,更何况如果不这么做绘梨衣就只有慢慢变成死侍的可能,现在唯一能救她的只有‘神的遗产’,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一切交给学院吗?你我都知道学院对于绘梨衣这种危险的混血种是什么态度,就这么等着?你自己会让绘梨衣就这么慢慢逝去吗?”橘政宗眼神坚定,“所以我别无选择。”
“……”
看到梓潼立说不出别的话来,橘政宗亲切的笑了笑,隔着桌子拍了拍梓潼立的肩膀,橘政宗转而安慰到,“好了,你也别想太多,我们来聊聊绘梨衣的小时候吧,你不是就是来问这个的吗?”
……
橘政宗:“说到他们的母亲啊,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听上一代橘家家主说过,稚生他们的父母是一个很漂亮的人,你也知道我之前并不知道绘梨衣和稚生他们两兄弟其实是亲兄妹,这件事还是通过你知道的呢,不过现在看来,能独自坚强的生出他们三个孩子,他们的母亲也是个强大的人啊!”
“阳光……早晨了啊。”阳光从窗子里透露进来,正好照在了橘政宗的脸上。
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梓潼立站起了身,“没想到聊了聊就是这么久……那政宗先生我就暂时离开了。”
“嗯,你是要去找稚生吧?昨晚他也忙的不可开交,我让人带你去。”
……
“一晚没睡?”
“一晚没睡。”
“挺巧,我也是。”梓潼立耸了耸肩。
“你来找我到底是昨天的事?”源稚生满脸疲惫,看的本就睡眠不足的梓潼立也发困起来,“对,那个赤备的首领怎么样了,有交代吗?”
梓潼立的话说完,源稚生的脸色显得更加疲惫,“我一晚没睡就是因为这个,你所说的的那个赤备的组长他死了。”
“死了?”梓潼立满脸差异,“我们是在你们来后才离开的,在这么短……这样吗,他还派了人专门潜伏在赤备的那群混混里么……”
“有一个杀手潜伏在里面,几乎是在你离开的一瞬间赤备的组长就被杀死了,转而那人就自杀了,推断是一个受过培养的杀手,动手果断,很会抓时机,而且是个混血种。”
发现线索断了以后梓潼立面露苦涩,因为他的神经一直紧绷着,导致在当时他根本考虑不到这些,想来也是,既然那人会派人来阻杀凯撒三人,他肯定也对凯撒三人有些了解,也做好了阻杀失败的准备。
“怪我了。赤备的其他人……我想也是什么都不知道吧?那你们有查到那个杀手的身份吗?”
“没有,但我们抓住了些线索,这件事是蛇岐八家内部的人做的。”
“哦?”梓潼立挑了挑眉,虽然他也觉得这件事和蛇岐八家内部的人有关,但他没想到居然会有线索直指这个人。
源稚生将手机递给梓潼立,“你看一下吧。昨天家族的人发现了凯撒三人的踪迹,虽然我下达了‘在凯撒三人未离开日本之前不作处理’的命令,但是……你也知道我现在还不是大家长,其他各家家长服的只是政宗先生而不是我,作为皇他们是认可我的,但一个一直不想继承家主的人突然要成为大家长他们很怀疑我到底行不行……”
说到这儿,源稚生突然轻笑了两下,“甚至在老爸和稚女回来以后已经有了支持他们的人,但是老爸的性格你也知道,我和稚女,这种对立的事我们也不可能再做得出了。”
“这倒是……”梓潼立嘴里哼了两声,继续看着资料。随后梓潼立看到了源稚生所说的证据,“信号源就在源氏重工,这么近辉月姬没有查出是什么人?!”
“最近‘蛇岐八家’有多忙你也清楚,从辉月姬被攻击不久我们就开始应付学院的攻击,大部分人又在找‘神’到底去了哪,根本没时间管自己家的事,只要有高层随便对辉月姬做点手脚我们就没办法发现。
不过既然是‘蛇岐八家’内部的人做的这件事你就不用太担心了,我能解决,他也不会再对凯撒他们发动攻击了,接下来所有人的时间都会特别紧。”
将手机放在桌子上,梓潼立靠着沙发找了个舒服的姿势。
阳光透过窗子照了进来,源稚生也微微眯起眼睛,整个房间没有非常寂静,只有外面有吵杂声响起。
梓潼立突然感觉自己很困,好像他每次来日本都会这么疲惫。不知为何,每次在日本他都会被卷进某个阴谋里,整个日本就像一个大旋涡,把每个进入日本的人卷进来,上一次他发现橘政宗有问题,但是橘政宗证明了自己,但这次橘政宗是真的逃脱不了关系了,他绝对是罪魁祸首,但如果橘政宗一直渴求着‘神的遗产’那他又为什么会在那次独自去见赫尔佐格呢?要么他对自己有着绝对的自信,要么,他根本就知道他们几人会去。
赫尔佐格的死,‘余灰’的出现,楚子航三人被追杀,‘莫洛托夫鸡尾酒’出现,是蛇岐八家的高层,刺杀这件事和前面的事那两件事联系不大,但如果将橘政宗放在这里面呢?
以赫尔佐格和邦达列夫的谨慎性格他们不可能信任对方,所以东京塔那次有可能就是邦达列夫为了借梓潼立等人的手解决赫尔佐格,他在赫尔佐格死后又组织了‘猛鬼众’的残党也就是‘余灰’,虽然不知道他这么做要干嘛,但一定有所用意,后来他肯定没想到学院会派人过来,所以不去救凯撒他们他可能也是故意的,结果他没想到这样凯撒他们都能活着回来,怕他们透露消息给学院从而出现不必要的意外便安排了那场暗杀,同样的,他是蛇岐八家的大家主,权利无边,并且深得人心,无论他做什么都可说是为了蛇岐八家,那么他交权给源稚生是不是为了隐藏在幕后降低存在感更好的行动?
“啊,头真疼……”梓潼立喃喃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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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创造了人类”——第六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