芬格尔嗤笑，“师弟，就算你师兄我留级了八年我也不是个傻子，我可不像路明非那么好糊弄，他那个样子一看就是情绪上有巨大的波动。”

梓潼立查点完钱包，里面除了钱少了剩下的东西都没少，甚至还多了点东西，扔掉一个仿佛纽扣电池一样的东西，梓潼立才缓缓开口，“那你就认定了他是被气的？万一他是被感动的呢，比如说从我这里得到了他年至七十八的大儿子还活着的消息之类的。”

“呵。”芬格尔语气随意，“直觉。”

梓潼立没有相信芬格尔的鬼扯，与其说是直觉，更不如说是他也有过相同的——无力和愤怒的样子，巨大的打击让他们无法站稳，甚至芬格尔要比‘林凤隆’更甚。

“那师兄你直觉这么好，能不能猜猜我接下来会干什么？”

芬格尔挂一脸‘你脑子没事吧？’的样子看着梓潼立，“我要是能有这能耐我早就去做占星师了，还挣钱，至于整天和一群神经病拿命砍龙？”

梓潼立：“……”

“所以……”芬格尔叹了一口气，“你有话直说，没必要用这种方式。我很讨厌你这样，总是用一些轻松的话题和别人交谈，然后通过对话引出来你真正的想法。”

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梓潼立开口，“那我就直接问咯。我想知道当初在格兰凌海，你是怎么和路鸣泽搭上线的？根据你说的，‘太子’这个人作为你们的向导带你们去了格兰凌海里发现龙的地方，然后他杀害了当时的所有人，我想知道更具体的，尤其是‘太子’为了成为‘皇帝’做的实验是什么，你和路鸣泽签订契约的内容是什么，以及‘太子’的具体实力。”

没有回答梓潼立，芬格尔问道：“我告诉你这些有什么意义吗？我告诉你又有什么好处？”

梓潼立沉思片刻，“这样吧，你提要求，一个要求换一个答案。”

芬格尔摇了摇头，对着梓潼立伸出左手。

“五个要求？”

“对，五个。”

梓潼立深吸一口气，“好，就五个。”

“那我们就谈妥了！”

一脸严肃的芬格尔瞬间换上笑颜，他伸出左手搭上了梓潼立的肩，“你们这群人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你们要照顾路明非？”

“这算两个。你们的老板是个比较神秘的人物，你可以将他当做一个皇帝。有一天皇帝的子嗣谋反毁掉了皇帝的王国，皇帝决定转生复仇，但是转生以后他发现自己没有了以前的力量，于是他召集了一群小弟来为自己做事。至于路明非……他是我朋友，也是皇帝的亲哥哥。”

“嗯……”芬格尔收回搭在梓潼立肩上的手，“我还以为是一个古装剧，没想到居然是魔法电影。”

“身为混血种你应该知道，只要是从‘同类’那听到的故事，就没有一个是普通的。”

“但是啊，我觉得你还是没跟我讲实话，故事就这么短？还有你非要用这么……曲折的方式来讲吗？”

“故事就这么短，我说的百分百是实话，这个也算一个。”

白了一眼梓潼立，芬格尔嘟囔道：“黑心。”

梓潼立面无表情，“我这还叫黑心？比起路明非我好多了好吗！但凡他和你签订契约的时候和你说过你都不至于来问我吧？”

在芬格尔问出问题的一瞬间梓潼立就感到了疑惑，因为不管是老季，酒德麻衣还是苏恩曦，他们都知道路鸣泽的原原本本的故事，就算是昂热也是知道个大概，虽然他并不了解路鸣泽和路明非之间的关系，但他却知道路鸣泽是‘归来复仇的王者’。结果到芬格尔这里他却丝毫没有向路鸣泽打听过他的事，反而来问他，虽然他并不是没有想过芬格尔是想核对他知道的事的真实性，但是看芬格尔的反应他好像确实在先前没有了解。

芬格尔摊了摊手，“那也是没有办法嘛，毕竟我当时都快死了，能撑到和他签订完契约再晕过去已经是再幸运不过了。后来他也没当面联系过我，一直都是给我发短信让我干着干那，问他他也不回。”

梓潼立都震惊了，“那你就一直这样帮他的忙？！你连对方是干什么的都不知道就敢搞网恋？他连信息都不回你你还愿意帮他交水电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