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声熟悉的打招呼。
李亮笑着停下跑步,在腿上点了两下,悄悄的解除了琴的附体,感受着熟悉的疲劳感和充分锻炼过后的肌肉那满足的感觉。
调整了下呼吸,朝着在码头的税务人小屋面前和自己打招呼的人走了过去,“只是一点微不足道的本事罢了,德亚先生。”
看着眼前这个穿着一身短打,摊开胸口,挽起裤腿喝着小酒的,一眼看上去懒洋洋的男人,李亮不得不再次感叹人生的际遇是有多重要。
就这么一个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人,居然是掌管晚上的私港货物运输的税务官。只能说,不愧是有张挺直了腰杆子,爬上了城主夫人的床的人才。看着那被海风吹起的金色长发,大海一样的眼睛,海风削出来一样的立体的五官,长年跑步带来的结实的身体,除了那个大下巴,简直是一个完美的一个漂泊多年的浪子。
和自己这具身体比,也就是身高不够,五官只能说风格不同。他是海上漂泊后的浪子,自己是还未长开的德华。可怜自己命硬学不来弯腰。只能说,能吃得住那块肥油,也是一种本事啊。
--
聚集在小屋周边躲风,吃饭的伙计们,一起起哄着。
“你这家伙是会装摸样的。”
“今天老大被赶上了7次。比昨天多了4次!”
“我跟你说,老大昨天晚上干了一宿,今天中午我才见他回来,今天能不脚软已经是铁打的汉子啦!“
听着这些调侃,罗德亚斯也不恼,只是嘬了一口酒壶,笑着骂道:“狗嘴一张,说这些就来劲,晚上搬货一个个就开始手软脚软!”
和罗德亚斯还有晚上值班的码头工人寒暄了几句。婉拒了罗德亚斯晚上去喝酒的邀请,趁着还有一点天光,准备回家。
路上,却看到一个背着钢叉的黝黑汉子在湿滑的路面上狂奔着。
“乌斯曼?”
想着平时收集到的信息,乌斯曼算是一个比较有名气的人物。
第一次见乌斯曼的时候,李亮还以为他有35了,后来才知道,他才27,却已经是出海16年的老渔民了。
他看起来肌肉结实,黝黑精干。手上的皱纹和身上的分量十足的渔叉无一不说明着是一个精悍的渔家汉子。
早些年刚来的时候,他跟着渔人协会干活,学的百家艺,以前在渔人协会帮忙,每年最贵的鱼都是他带队抓的。后来他的妻子艾达生了孩子之后才出来单干。
但听人闲聊说,他出来干,是因为艾达上次生大儿子多雷的时候大出血过一次,要不是运气好,已经没了。
艾达也落下了病根,干不了重活,还时常生病。不过还好,他妻子艾达为他生的大儿子多雷倒是自小没得过病,已近快七岁了。
李亮在码头上有见过多雷,看上去很聪慧的小孩,据他说艾达好像是怀了八个月了,出行都不方便,才让多雷出来买东西。
他的妻子的兄弟,红发的鲁特,是一个老水手了,据说为了给妹妹找到治疗的方法,跑过伟大航路,甚至有人说他是穿过无风带去了磁鼓王国求到了神药。
鲁特平常是个很活泼的人,关键时刻却很稳重。大家都服他,很多老水手和商人都认为鲁特会是下一个从水手做到船长的人。
不过,小道消息称,她的兄长鲁特,似乎在那次伟大航路的航行中失去了生育能力。
鲁特和乌斯曼关系极好,当初艾达和乌斯曼就是鲁特亲自撮合的。据说,乌斯曼和艾达一直对鲁特没了后代这件事感到内疚。
按着那些妇人的说法,艾达这次是和乌斯曼说好了的,之所以要冒着风险把孩子生下来,一是发现的晚了,二是想要把这个孩子过继给鲁特。
想到这里,李亮好像抓住了些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