噼噼啪啪！

李正手臂肌肉骨骼一通爆响，无匹怪力灌注油条当中，以摧枯拉朽之势迎面与展舟舟手中油条碰撞。

嘭！

一声闷响，两根油条同时爆开，变成雪花一般的碎片洒落在两人周围。

“好剑法！”展舟舟赞叹道。

李正顺势回了句：“你也不赖……”

说完他才反应过来，展舟舟夸的是剑法，而剑法是她们家的……自己这么一搭腔, 岂不是附和着展舟舟夸奖展氏剑法，而忽略了自身的努力么？

“你怎么突然间开窍了？”展舟舟拍掉手中残留的一点油酥，脸上冷意迅速退却恢复正常，“我记得上次见你使出穿堂燕可比今天这招拙劣多了。”

李正拿捏着架子，故弄玄虚道：“人，总是要成长的。”

“成长？”展舟舟另外拿起一根油条泡到自己面前的豆浆碗里, 瞥了李正一眼：“说句不好听的, 天下任何人这么短的时间把穿堂燕练到你这个地步, 我都不会觉得意外，唯独你……”

她咬了口吸饱了豆浆的油条，吃得啧啧有声，说出接下来的半句话：“不可能！”

“为什么？”李正不服气：“就不兴我一朝顿悟？”

“就凭你，还想顿悟？”展舟舟仿佛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差点把口中的食物都喷出去，笑得前仰后合，“别搞笑了好不好？说实话，你的武学天赋，连狗都不如，怎么顿悟？”

“你这话就有点过分了啊。”李正脸黑，你特么还吃着我这里提供的美食呢，说话怎么这么难听？

“夸张是夸张了点，但你的武学天赋在我看来真的是……”展舟舟这次斟酌了一下用语：“非常不堪！可以说是我见过的人当中最差的，没有之一！”

“我真的有那么差？”李正被展舟舟说得都不自信了，他知道自己武学天赋差，可是没想过会这么差。

“我把你当朋友才这么不客气。”展舟舟正色道：“昨天我在街上闲逛的时候看到有售卖武学技巧的记忆释放器，你能有这么大的突破, 应该是那种道具的功劳吧？”

李正点点头：“算是。”

“果然！”展舟舟面露了然之色，随后认真地劝道：“那种东西你少用，最好不要用！武学一道没有捷径可走，不是你的终究不是你的，即使短期内能给你带来提升，往后的路你又该怎么走？”

“你先别急着反驳，我只说一个例子。”展舟舟见李正要说话，抬手阻止后接着道：“一开始你的枪术必定来自记忆释放器，然而枪术精通在你这里又用了多久？”

“一天？两天？”

“之后再遇到你，你最擅长的攻击手段又变成了刀剑双持，你的枪术呢？为什么从主攻手段退下来了？”

“仔细想想，是不是因为它已经跟不上你的战斗节奏了？”

说到这里，展舟舟停下喝了几口豆浆，给李正留下一点思考的时间。

她说的没错，自从李正被指导过一番剑法之后，枪术就从主攻手段的位置上退了下来。

其中虽然有一部分没有合适的枪型武器的原因，但更多的还是他从记忆释放器中得来的那点枪术技巧已经跟不上后来的战斗节奏。

他不是没尝试过改良枪术精通，但收效甚微, 还不如后面才开始练习的剑法以及刀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