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儿也就罢了,二奶奶怎么也没有平日的样儿,这般岂不是少了些趣处。”
王熙凤知情识趣,立即抬手往赖尚荣胸口一拍,挑起一对吊梢眉,佯怒道:“好你个贼汉子,这么些日子也不知道过来看看咱们,光顾着在珍大嫂子和蓉哥儿媳妇身上使劲了吧?”
到底放不太开,‘狗奴才’还是不敢喊出口。
拍在胸口的手,却没有那层顾虑,顺着胸口往下探去。
“嗯?”王熙凤疑惑道:“尚荣怀里头的是什么?”
“嘿嘿嘿!拿出来看看不就知道了。”
一边说,一边拥着二人来到屋内。
待到王熙凤探入怀中,将那身黑色衣裙抽出,赖尚荣邪笑道:“这是特地带来给纨儿的。”
说着一拍李纨的隆臀,笑道:“快点换上,看看合不合身,回头自己照这样儿做两身。”
李纨掩嘴笑道:“怎么没凤丫头的?”
王熙凤将衣裙子往李纨怀里一扔,吃味道:“少得了便宜卖乖,知道大爷疼惜你些,快换上吧,别叫大爷等急了。”
李纨忙捧着黑裙,扭身准备更换,却听见赖尚荣笑道:“二奶奶现下倒是不方便穿,若是琏二兄弟有个三长两短,届时再穿才算得上应情应景。”
听到这,李纨顿时怔住了神。
难道?
只有寡居之人才能穿?
她虽然屈身赖尚荣,但一直自欺欺人,甚至每每动情时以相公相称,就如头一回一般,只当自己在梦中。
可如今穿上这身寡居之服,仿佛时刻提醒她赖尚荣并非亡夫,也就容不得她再自欺欺人,想到非但失了贞洁,反而还要消费亡夫,顿时涌起浓浓的负罪感,只觉得愧对死去的贾珠。
正发着呆,却听王熙凤嬉笑道:“快别提那个遭瘟的,他心里哪还有我,人家如今心里只有你一个,早就当他死了。”
顺着声音看去,只见二人早已裹挟在一处。
正是你见我慌,我见你忙,再顾不得愧疚,自欺欺人的默念一声:“都是为了兰儿!”
慌忙将衣裙换上。
…………
荣府东北角薛家小院,与赖尚荣颇有缘分的那间屋内。
另一个寡妇薛姨妈,同样因为他辗转难眠。
虽说本是一场意外,但赖尚荣逾矩的目光,让她羞愤不已。
起初,她确实抱着对赖尚荣逾举的不满,愤恨不已。
可愤恨的情绪宣泄结束,随之而来的,却是对喷薄心间的火热男子气,及热辣辣的目光,难以言表的向往之情。
她平日接触的男子,要么是自家下人,要么是亲戚故交,绝不会流露出那样择人而噬的眼神,更别说触碰到腰身这样的禁忌之处。
回忆赖尚荣盯着自己,那直愣愣的模样,心下便隐隐生出,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得意之情。
正回味着久违的男子气息,忽然间,只见眼前浮现自家儿子的方头大耳。
紧接着,耳畔响起一声大喝:“娘!他是我兄弟,你……你怎么能让他当我爹?”
这一声大喝犹如春雷一般,薛姨妈顿时如坠冰窖,惊起一声冷汗。
晃过神来,才发现竟然是自己的臆想。
长吁了一口浊气,只觉得身上又湿又黏竟无一处受用,连忙起身吩咐同喜同贵准备沐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