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什、什么意思?”家丁颤声问道。
“想不想练习一下另一只手吃饭?或者用脚。”
“……”
家丁被打昏前说出了胡奉在石桥巷柳寡妇家鬼混,这家伙还真是浪蝶一只,估计整个白霜镇的妇女没少让他霍霍,想到这里沈炼觉得自己更有义务替广大妇女除恶务尽。
昏黄的烛光下,胡奉早已脱得精光,干瘦的身板儿,深陷的眼窝儿,突出四个字——纵欲过度。
柳寡妇正在宽衣解带,一身丰腴的白肉看的胡奉口水直流:“哎嘿嘿~~~我的好娘子,你就给我吧,我可是求了一整天了。”
“都给你~都给你~今天你要什么我都满足你~!”胡奉色眼迷蒙,完全没听出这句话不是出自柳寡妇之口,而那柳寡妇听到这话更是浑身一僵,瘫坐在地上。
“好娘子这是何故?”胡奉刚想上前搀扶,却感觉周身被寒气包裹,冻彻肺腑。
一抬头,一袭白衣飘荡在头顶,血红的双目,裂开的尖牙利嘴,半尺长的美甲吓的他直接魂飞天外:“妈呀~!鬼!鬼!鬼呀!!!”
胡奉直接吓的屎尿齐崩,白衣女鬼飘然而落:“郎君啊~~~让奴家送你一程吧,黄泉路上我们做夫妻呀~~啊哈哈哈哈哈~~~~!!”
接着便是令人无法理喻的惨嚎声,持续了整整两刻钟,左邻右舍有吓醒的也是被子蒙头不敢出来,生怕被什么诡异顺手带走。
沈炼就等在柳寡妇家的院中,二子不知为何颇感兴奋,一会儿在他眼前晃悠一趟,一会儿又没影了,说的尽是周周围围哪家偷汉子了,哪家红杏出墙了,哪家对门住着老王什么的。沈炼暗自好笑,以前还真没看出来,这狗子喜欢听墙根、聊八卦?
屋里没了动静,沈炼起身去看了一眼,只见满屋上下几乎到处都是血浆、断骨、各种内脏,看来胡大公子死前遭了不少罪。柳寡妇昏在桌子底下,口吐白沫生死不知。
白绫飞舞缓缓飘至院中,白衣女鬼又恢复了美艳模样,半空中冲着沈炼盈盈下拜:“多谢恩公,了却奴家的怨念,我已无甚所图,但凭恩公处置。”
沈炼居然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后脑勺,说道:“呵~没啥,我这人最看不惯始乱终弃之徒。内什么……二子~二子~!”他想起自己也不会念什么往生经,赶忙找起了二子。
“来啦来啦来啦~~”二子一脸贱兮兮的模样,进门就说起这一趟的收获:“炼仔~炼仔!你不知道啊,这柳寡妇可真是个骚货,附近几条巷子的老爷们让她勾了个遍……”
沈炼以手扶额,又来啦…赶忙打住他:“停停停~~别白话了,这都等着你呢。”
二子才发现白衣女鬼已经出来了:“哦~完事儿了?那就……咳咳~!”二子清了清嗓子,换上一副正经的神色,说道:“既然恩怨已了,前尘往事,过去种种莫要再留恋,安心上路吧……南无阿弥多婆夜哆他伽多夜……”
往生经缓缓念出,一股神圣的意念由打心底充斥着沈炼全身,这只是一种感觉,佛家往生经独有的悲悯之感。
佛家当真不愧慈悲满天下之名,狗嘴念经同样有效……
白衣女鬼对着沈炼一拜再拜,周身泛起点点荧光,最后在一阵炽盛的白光下消散于天地。
奇怪的是那条白绫却并没有消失,而是飘飞下来稳稳的落至沈炼手中。
沈炼有点儿懵:“这女子有点儿意思啊,还有临别赠礼?”
二子跑过来仔细瞧了瞧,露出欣喜的笑容来:“嘿嘿嘿~炼仔,果然好心有好报,这条白绫本是那女鬼的寄宿之物,如今怨念得以释放,本体又被往生经超渡,留下的这条白绫上念力极为纯净,我们找个灵气聚集之地将它埋下,待经过灵气洗练之后便是一件天然的法器!”
沈炼的脑回路有点儿清奇,嘬着牙花子说道:“是是,这道理我都懂……合着我以后拿根上吊绳儿跟人斗法?丧不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