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如果学校不来找自己的话,裴清是打算把这回事晾到风干到底,压根就不会再管什么后续。
周万超?如果他家里人硬是要跟自己过不去,那也是到时候在说的事情。
裴清不需要未雨绸缪,因为他有实施雷霆的手段。
而像现在这样,被学校老师叫来进行所谓的教育,那就相当于是变相地消灭了多余的回旋空间,因为裴清是不可能跟周万超进行和解的。
这不仅涉及了原则问题,还有人生观价值观等等一系列问题。
面对朋友,裴清不吝机会的给予,面对陌生人,裴清也能在深入的了解前保留自己的善意,而在面对像周万超这种窜上天的刁毛时,有必要给其机会吗?
裴清散发的善意不是无穷尽的,他待人接物也是要看人看情况的,像周万超这种怼天怼地的二五刁毛,他蔑得就像是在看块牛杂。
哪怕现在的周万超在自己面前已经蔫得同根黄瓜没什么区别,裴清也不认为自己有给他挽一把尊的必要与义务。
裴清要让谩骂者知道,隔着自己和他之间的,仅仅只有空气而已,除此之外再无他物。束住拳脚的往往是后顾之忧,放开拳脚的往往是丧失理智,而裴清呢,他是稳坐钓鱼台——稳。
从前,裴清他爸告诉他的,是“忍”字心头一把刀,而现在,一切都反转了。
回到了这么个如此激荡的岁月,当年毛那样的书生都有粪土金钱万户侯的方遒一笔,虽说不敢与伟人同当,但试问算是天赋异禀的裴清又有何不能想、有何不敢想?
不过,既然来都来了,对话的大门不能由自己单方面合上。其实本来问题就不在裴清这,但他担心这些人难免有些脑障碍,一根筋,发现不到问题的根本。
“做错了事,就要学会承担,我自己的认为,相比起忙着给你儿子消除恐惧,还是先给他上一上这堂有关‘责任’的课比较重要。”
话说得很明白,因为裴清分离了这场事件中的主次矛盾。
周万超和那个高个初中生之间有什么事他不知道,但在他和周万超这里,主要矛盾并不来自于周万超,反而是来自他父亲周丰年。
看那货的怂样,提得起胆子和自己对峙吗?
次要矛盾,是学校,只要学校在这方面事务上秉持先动手就同样有错的原则,那也是必然会产生矛盾的。
学校方面,裴清不觉得他们会给自己施加太多的压力,所以这也是为什么他会把主要矛盾放在周丰年身上。
话后,周丰年眉头皱起,不说是有种开朗的感觉,但茅塞是稍稍开了那么点,眼前这位学生给自己的这么一通说法......
不得不说,有点料的。
虽然他还不置言论,但他知道,眼前这位学生说的已经和自己想的**不离十了。
周丰年压根就不在乎什么道歉不道歉的,他只是见往日里中二过天的儿子这回是这么的惧怕,担心他会落下什么心理上的问题。
这才是他要求双方道歉的根由。
虽说周家有钱有势,但白手起家的周丰年也不是一个霸道无理的人,听各方的说法,凭自己对儿子的了解,他明白,这次的事情从头到尾都是自家儿子在作。
理已经亏了,要是这委婉的说辞也要失败,其实,这次的事情在他这也就到头了。
周丰年打心底来说是不愿再用那暗箱操作的手再去多做些什么,说服青鸟附校方让自己儿子留下,然后再打点好对方家长的关系那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