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佳梦站在旁边盯着他搭手覆盖的门把手,这把门锁给自己的感觉很是厚重,很有质感。然后在进门的时候趁手摸上去把玩,咔咔擦擦的好好玩。
“这把锁是铜做的。”
裴清似乎看出了她的小乐趣,说道:“有消毒杀菌的作用。”
“是吗?”沈佳梦目露新奇,还能杀菌呢。
裴清:“嗯,对预防感冒流感之类的很有用,我爸找来的,好几公斤重。”
好奇心通过上手得到了满足,沈佳梦先一步跨过家里的门槛,裴清紧随其后,扬起手臂横过她的头顶,先手将灯打开。
“啪。”一声轻响,原本幽黑的室内一下子明亮起来,沈佳梦的心情也随之起伏。
清冷的空气扑上面庞,又到这样俩人独处的空间环境了,有过那么多次前车之鉴的沈佳梦斐然心动,低着头掰掰手指,步子挪得又细又微,显得有些唯诺。
她原本还以为这家伙要对自己使坏,可没想到在进到玄关处就止步了。
同时,她眼角的余光也注意到了挨在墙壁上那近乎等同于自己身高的彩色包装的烟花柱。
裴清转过头对她笑说:“带你去放烟花。”
然后,经验告诉沈佳梦的没错,她开始时的预感是对的,宽肩的靠近遮住临下眼帘的光线,还没来得及等她仔细去想,自己因预感下落而毫无防备的唇瓣就被他完全覆盖。
时间在这一刻静止,沈佳梦停止了思考,她每次都这样。而等到她能够动脑筋去细味时,越去想,只会让脸蛋变得越红,显得自己过于羞窘。
与其这样,还不如让自己完全跟随这个坏家伙,让他为所欲为呢。
**深渊与现实世界或许只有一线之隔,裴清想要浅尝辄止,却是又一次低估了婉转于舌尖上的如饴甜美。
这很正常,每次都觉得自己可以,但每次的结果都是——不可以。
对于两性问题,裴清自诩很懂,他将底线死死扼守,绝不过早触犯那类禁忌,原因很大程度源于他觉得关于“楔子”和“嵌入”那方面的事情啊,对于男生来说就好像是燃烧在干柴上的烈火,烧得旺、熄得快。
所以,面对沈佳梦,他在别处小心翼翼地去尝试、去寻求共情,生怕自己会再次陷入腻味陷阱。
她是人间美好,自己必须要好好待她。
裴清如是想。
既然有人说没有物质的爱情就像一盘散沙,那他也不介意偷用一下苏东坡的“博观而约取,厚积而薄发”,没有沉淀的爱情也不会比海边的沙雕坚固多少,涨潮了,大半的感情也就散了。
——
到家的时候是晚上十点零几分,在裴清的念头里,时间还很够,还不是很急。
而在沈佳梦的想法中,她认为这家伙要因为使坏而把正事给忘了。
“不是还要出去吗?”趁着转头调整的空隙,她把心里的话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