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了几步,陈立松猛然想起一件事,越想越心寒。
他知道孟大海无法拦住自己,但与田边见面的“大人物”、抢走药的“大刀会”与孟大海,这三个“大”,突然让他感觉头大。
更令他头皮发麻的,是意识到自己身后的孟大海虽然手中的枪没子弹,但身旁的人手中都是枪,枪里都是子弹!
想到这一点,他猛地一回头。
果然看到孟大海已经回过神来,正要从身边的游击队员手中取枪!
这还了得!
“喂!”陈立松突然朝孟大海喊了一声。
这回轮到孟大海头皮发麻,身体也跟着愣住,忘了自己要干嘛。
就在孟大海稍稍迟疑之间,陈立松已到跟前,一只胳膊搭在他肩膀上了。
“孟大哥,”陈立松突然改口称孟大海为“孟大哥”:“麻烦你跟我走几步。”
“你……你要干嘛?你……你想干嘛?”
“我有点小疑问,想跟您私下交流交流。”
“有事就在这说。”
陈立松顺手把孟大海手中的枪取了过来,递还给了身边的那名队员。
“这不,我正着急下山追药,您就送我一程。咱俩路上说话,也不耽误事。”
孟大海手中的枪,刚刚从这名队员取了过来。
陈立松相信这些队员不会在身后给他一枪,但他不敢保证孟大海不会。
孟大海牵强地笑了笑:“你担心我会在你背后放黑枪?”
“不,我真有事想私底下请教孟大哥。”
陈立松又转头对风山的众人说道:“我就跟你们领导说说话,我陈立松什么样的人,大家放心。”
说完,他便“挟”着孟大海往山下走。
郑来顺等人自然也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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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孟大海向一队员要枪,他们还不清楚要干嘛,现在陈立松突然返回来“挟持”孟大海,这才醒悟陈立松担心的是什么。
孟大海口中的“放黑枪”,也正是他们醒悟过来担心的事,更是突然令陈立松头皮发麻的原因。
在深山里长年累月养成的打猎习惯,陈立松时常注意后脑勺的危险。
之前,陈立松总觉得自己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老百姓,一个乡间山野的小农民,不担心有人会对他下黑手,但现在不同。
自从陈荣死在自己眼皮底下后,他觉得自己不能莫名其妙地突然死了,还有很多事需要他去做。
“挟持”着孟大海一段下山的山路,陈立松见前后左右无人,便松开了孟大海。
毕竟自己心中也只是怀疑而已,人家孟大海还是风山游击队的“头”,总不能在他的兵面前不给他一点面子。
“孟大海,你就是大刀会的头吧?”
“大刀会的头?什么大刀会?陈立松你给我说清楚!”
孟大海先是莫名其妙,继而理直气壮。
陈立松两眼不眨地盯着孟大海。
看着孟大海两眼并无闪烁与迟疑,陈立松感觉不像在掩饰。
想想也对,大刀会是刀风镇多年以来的帮会,而他之前并没在风山见过孟大海。
据他所知,风山游击队的头,不可能莫名其妙地让一个帮会的头来担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