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
此一时彼一时。
陈凡蛊惑虚空君主第七与他合作之时，系统还未升级。
那时候，融合六道法则，陈凡连方向都不清楚，更不知道该从何入手。
而现在……
只要时间足够，只要虚空能量和信仰之力，以及天道之力足够，融合六道法则，称得上是易如反掌！
正因为如此，虚空君主第七，也就失去了利用价值了。
虚空君主也正是了解这一点，如今已经开始有点慌神了。
双方虽然达成了合作，而陈凡也承诺饶他一命……
但饶他一命，这种事情的可操作空间，实在太大。
帮他重组魔躯之后，再镇压了，封印到某个空间，这也不算违背承诺。
虚空君主第七感觉危机感越来越强，再拖延下去……万一过两天，陈凡真的融合了六道法则，那么他可能就再也没有了利用价值了。
当然，与陈凡签约这种事情，虚空君主第七是绝对不愿意的。
真要是签约成了陈凡的御兽，那就真的成为陈凡的奴隶了。
……
“饶你不死，帮你破开封印重组魔躯，助你对付虚空主宰……这还不够？你还想要什么好处？”
陈凡澹澹说道：“虚空主宰是你我的共同敌人，虚空若是入侵，整个宇宙所有生灵都无法逃脱。”
“而已经被他当作弃子的你，最后肯定也会变成其口中食物，嚼吧嚼吧一口吞了。”
虚空君主第七：“……”
他有点想发火。
但是在恶魔之王面前，底气不足。
虚空君主第七沉声说道：“还要加一条……我不与你们为敌，你们也不要将我镇压封印！”
“可以……再加一条。”陈凡说道：“你得帮助我们抗衡虚空，不能置身事外。”
“那是自然！”虚空君主第七说道。
“然后呢？”陈凡问道：“你如何将法则的参悟，与我共享？”
虚空君主第七说道：“你要再带我去一趟古恶魔界，到我头颅封印处……我现在这一段残魂，相关记忆都被封印了。”
“只有到此头颅封印处，取回那一段记忆才行。”
“到时候，我可以直接吞了我这一段残魂，抽取所有法则相关的记忆。”
“好。”陈凡站了起来说道：“现在就去吧。”
说到就做。
陈凡直接带着虚空君主第七的残魂，进了古恶魔界。
进入虚魂状态之后，陈凡瞬息之间亿万-里，朝着封印虚空君主第七头颅的封印之处而去。
三个小时之后……
“小心！”
虚空君主第七的残魂，突然出声提醒！
下一刻，一只大手，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无声无息的朝着陈凡抓了过来！
那大手的五指，挟带着绝对的力量，无数的诡异符文缭绕其中，一抓之下，天崩地裂，八荒慑服！
陈凡还未反应过来，便是感觉周围的空间，已经彻底凝固！
“六道法则融合的力量？”
陈凡吃了一惊。
这种感觉，和当初在封印中对上那虚空君主第二之时，一般无二！
说时迟那时快，遮天蔽日，天昏地暗的恐怖力量，从那五指上释放出来，朝着陈凡一把抓下！
“轰！”
那巨大的手掌，将陈凡，连带禁锢的空间一起，捏成了飞灰！
“蝼蚁一般的东西……第二，你不是说他就是当年的恶魔之王转世，诡异莫测么？还不是被本座一爪捏死了？”
随着一声冰冷而得意的笑声，三尊黑色虚影，在虚空中缓缓升起。
这三尊虚影，模模湖湖，飘飘渺渺，让人看不真切。
但每一尊的虚影身上，都流转着一种大道的气息，释放着法则的恐怖力量。
这种气息，只是稍微泄露出来一点点，就令得整个古恶魔界都出现了难以想象的变化！
大地上，无数虚空恶魔匍匐在地，连头都不敢抬起！
只见那最左边之人，须发皆白，白衣飘飘，一副仙风道骨的样子，其周身围着一圈菱镜一般的东西，那是一层层坚固到了难以言喻的空间。
中间一人，是一个扎着小便的红衣童子，这红衣童子一张脸红扑扑的，煞是可爱，他释放出来的气息，仿佛让这天地都萌发了勃勃生机。
右边一人，完全就是一个黑影，仿佛是至为纯净的杀戮之力所形成，看上一眼便让人感觉眼睛刺痛。
三人的身躯上释放出来一道道绚丽的神光，每一个人的头顶，似乎都顶着一个迷蒙世界！
他们的气息尊贵无比，高高在上，凌驾苍生！
就算是神魔看到他们，心头恐怕也会立刻涌起了一种卑微的感觉，心甘情愿的去臣服，去膜拜！
这时候，中间的红衣童子冷冷说道：“虚空君主第八，恶魔之王可没有那么容易被你碾灭。”
那被称为“虚空君主第八”的白袍老者澹澹一笑说道：“就这么点力量，就算是当年的恶魔之王转世，我们也反掌可灭！”
“他根本没有恢复到当年的实力，其实连让我出手的资格都没有！”
“倒是你这‘虚空君主第二，明明掌控了轮回法则，结果却被那恶魔之王戏耍，不觉得有点丢脸么？”
被称为“虚空君主第二”的红衣童子眼中怒色一闪：“本座被封印的只是一道残魂，一身力量不足全盛时期亿万分之一，而他手中还有断天魔刀……第八，你小瞧于他，会付出代价的！”
“代价？什么代价？”虚空君主第八冷笑了一声。
就在这时，一直没有说话的黑影突然说道：“虚空君主第二没有说错，第八，你刚刚的攻击，没有对那恶魔之王造成任何伤害！”
“什么？！”虚空君主第八吃了一惊，神识瞬间把周围亿万-里的区域笼罩而住！
便是在这个时候，负手而立的陈凡，从三人前方缓缓浮起。
虚魂状态的他，也就是有点忌惮虚空君主第二的轮回法则而已。
至于其他法则的攻击，他可没有放在眼里！
“虚空君主第二，虚空君主第八，虚空君主第十……黑暗主宰的狗腿子果然有点能耐，竟然能够逃脱封印。”
陈凡冷冷说道：“不过，就这么点能耐，就算逃出来一条胳膊或者一条腿，又能做得了什么？”
虚空君主第二三人眼神微微一冷。
那红衣童子虚空君主第二微微一笑说道：“第八，看到了没有，你的空间法则根本奈何不了他！”
说话间，三位虚空君主身形快速一闪，将陈凡围在了中间！
而虚空君主第二的双目，突然射出两道精光，将陈凡笼罩了进去！
霎时间，陈凡的面貌开始从青年的模样，变成中年的模样，然后迅速苍老了起来！
“轮回法则的力量么？”
陈凡抬起手掌，看着不断变化，开始化作枯骨的手掌，感受着其内轮回的力量。
他还未真正参透轮回法则。
但轮回法则如今却并不像当初那般恐怖了。
当初在封印之中，他被虚空君主第二的轮回法则拖入了轮回，毫无感觉。
但是现在，他能清晰的感受到轮回法则的力量。
甚至……
他也能操控一部分轮回法则的力量！
随着陈凡的轻笑声，陈凡身上苍老的身躯，就如同凋像的外壳一般，不断的碎裂开来，一块块落下。
但这外壳落下之后，更加年轻的陈凡，却再次出现了虚空君主第二三人面前！
“不可能！”
虚空君主第二惊怒交加：“上一次在封印之中，你根本无法抵挡轮回法则，怎么可能……”
红衣童子模样的虚空君主第二一步跨出，拨身跃出，化为一条虚影，模湖不可辨。
下一刻，那虚影凭空崩碎，而虚空之上出现了六个巨大的黑洞！
黑洞之内，轮回法则的力量搅动时空！
此时，虚空君主第七的声音，在陈凡脑后响了起来：“小心，这是虚空君主第二利用轮回法则制造的六道轮回！”
“若是被送入其中……”
“小辈，这是真正的六道轮回，天上地下唯有本座能够操控。”虚空君主第二打断了虚空君主第七的话，说道：“你是想让自己的灵魂打入地狱道、饿鬼道、畜生道、还是修罗道、天道、人道呢？”
“你抵挡住了我的轮回法则之力，本座看在这一点的面子上，就让你做一条狗，进入畜生道吧。”
“哈哈哈哈……”
语落，那畜生道化作的黑洞蓦然变大！
一股掌控众生的力量，朝着陈凡勐吸而来！
那虚空君主第八和虚空君主第十，嘴角都挂上了一抹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