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中院。
“你们说,杨家这次得挣多少东西啊!”
“就是就是,这杨小涛一个人挣得都比咱们好几家挣得多啊!”
有人感慨着,立马招来一群人附和。
“可不是嘛,人家是机械厂的三把手呢,工资福利加起来一个月得两百吧,这听说还有什么农科院,什么研究所的,还有什么来着,反正来钱的门路多着呢。这一个月,差不多三百了吧,啧啧。”
又有明白人掰着指头算着,这年头可没后世那些狗屁倒灶的事,什么公司规定不准讨论工资,不准打听工资的。
现在,多少级就拿多少钱,主打就是透明。
“你们忘了,人家冉老师也是有工资的,听说这提升了,工资也有五十多呢。”
“哎呀,这杨家人,真是能挣啊。”
“可不是嘛,这杨小涛还会钓鱼,这些年那西海里的鱼就跟他家鱼缸里的,什么时候去什么时候有!”
“那端午几个孩子啊,投到这杨家,可是上辈子的福分呢。”
“唉,这才几年啊...”
感慨声此起彼伏,不时还掺杂着些许酸溜溜的懊悔。
“三大妈,你家解放今年回来过年吗?”
“不知道啊,这机械厂的活越来越多,听说西北那边也分了不少任务。这忙起来,难说啊!”
“哎呀,三大妈家里也算是机械厂的家属了,您以后这看病也能省不少呢。”
“是啊,是啊...”
一群大妈聚在前院晒太阳,大冷的天也挡不住八卦的热情。
不远处坐在门口晒太阳的贾张氏,一边捶着越来越疼的脑袋,一边竖起耳朵听着院子里的八卦。
只是听了一会儿,耳边尽是杨小涛,杨家的名字,心里就是窝火。
这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
这有了对比,就有了伤害。
想以前,她们贾家跟杨家比,那可是占据绝对优势啊。
论人,东旭在的时候,家里祖孙三代,人丁兴旺。
杨小涛呢,孤身一人。
论财,家里也是月月有进项,加上家里的积蓄,还有易中海的帮衬,家里钱不少,
杨小涛呢,一个人守着工资过。
论地位,她们贾家在这院里,有易中海帮衬,有傻柱照顾,就是呼风唤雨的存在。
杨小涛呢,院里垫底。
可现在呢…
“这才几年啊!”
贾张氏心里头堵得慌,不过她才不会找自己问题。
在她看来,贾家之所以这样,都是因为秦淮茹。
最初来到四合院的时候,秦淮茹就在杨家,结果杨老根没几天就死了。
后来嫁到她们家,儿子东旭就没了。
再后来生了仨孩子,结果棒梗不是瘸腿就是瞎眼。
最后更是将到手的铁饭碗给弄丢了,一家人都跟着西北风。
现在贾家里唯一的男人还被送到乡下去了,没个家样。
这一切连起来想,要不是秦淮茹嫁进贾家,将霉运从杨家带了进来,也不会让她们原来的家支离破碎。
说不定红火过日子的就是贾家了。
一切都是因为秦淮茹。
所以她现在吸血秦淮茹,毫无心理负担。
看了眼还在瞎说的几人,贾张氏起身,不想再搭理这些长舌妇,然后往外走去。
这天越来越冷,她得去弄点煤。
至于怎么弄,当然是去煤场找傻柱了,谁让他是秦淮茹男人呢。
胡同外,许大茂揣着手往回走,今天回老家一趟,要了点钱,又拿了点面,回来凑合下,先把这年过去。
虽然被老爹骂了一顿,但这东西到手了不是。
再说了,这可是给他们孙子的,有什么舍不得的。
心里想着,看着从身边走过的一群年轻人,暗自摇头。
这群年轻人,还是涉世不深啊。
口号喊得再响,吃不饱有啥用?
转身进了胡同,就看到贾张氏低着头双手插在袖子里往外走,两人正好碰个对面。
“许大茂,你拿着啥?”
贾张氏一眼就瞅着许大茂背上的粮袋子,少说也有二十来斤吧。
“去去,扯一边去。”
许大茂懒得搭理,想着赶紧回家。
“我说你这人会不会说话啊。”
“会说人话,但你听不懂。”
许大茂冷笑着往前走,贾张氏明白话里的意思,就是骂她不是人呗。
“你个坏种许大茂,活该你媳妇跟你离婚,还有孩子,生出来也是个祸害。”
贾张氏也不是吃亏的主,尤其是面对手下败将,更是毫不客气。
“老婆子,你瞎说什么?再说一句试试?”
“说又咋了,老娘说的就是事实,你这坏种,当初怎么骗的娄晓娥又是怎么离开的,你就是个没用的废物。”
“自家媳妇住个院,害的让人家给住院钱,你越活越回去了。”
“做人到你这样的,真给人丢脸。”
贾张氏骂骂咧咧的,竟然觉得脑袋不疼了。
“你,你...”
许大茂脸色扭曲着,气的舌头都捋不直了。
“你什么你,看看杨小涛,看看人家那日子,要钱有钱,要权有权,要老婆孩子都有了,比你强多了,你算老几?”
贾张氏这会儿也不管杨小涛的‘敌对’关系了,反正能够打击许大茂,她心里就畅快。
“呸,废物。”
“活着都浪费粮食。”
说完,贾张氏得意的往胡同外走去。
今天这一顿骂,可是将心里的窝火发出来了,整个身体都舒服多了。
许大茂,果然是个好人啊。
许大茂又被刺激的不轻,原本早上就被昨晚的事搞得低沉,本来想着干一票大的,可今早上的广播,杨小涛给他的压力,又打消了他的念头。
整个人在‘做不做’中间徘徊。
眼前,一群群人流从胡同口路过,高昂的声音,猛地给他打开一扇窗户。
现在,他下定决心了。
‘老子干件大事给你们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