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出来了!”
刚出了门口,就看到邓院长站在一旁很是焦急,身边还有一人,迅速靠过来。
“怎么了?”
“这杨小涛在沪上,听说水稻的事情,要去看看!”
“嗯?”
“胡闹!他不知道现在自己也是目标吗?”
邓院长听了也是点头,“谁不说呢,这小子有时候做起事来轴得很,真是急死个人!”
在他心里,哪怕杂交水稻出点事,只要人没问题就行。
存人失地,人地皆存。
这道理他是懂的。
只是没想到杨小涛这么着急,连跟他打电话的时间都不等啊。
“高主任,你说下!”
邓院长随即将高玉峰拉到近前,详细说了一遍。
高玉峰将通话内容说完,又补充了一句,“首长,杨小涛说他去了,兴许还有挽救的机会。”
两人齐齐沉默。
“算了!”
良久,老人才开口。
“他既然这样说了,那应该是有所倚仗。”
“让同志们做好防护工作吧。”
邓院长听了,只能点头。
沪上。
呜呜……
南下的火车缓缓启动,杨小涛靠在窗前,对着前来送行的冉秋叶挥手。
两人没有多说,只是互相看着,点着头。
直到离得远了,看不清了,冉秋叶还在往前走着。
另一边,郑朝阳看着朝自己挥手的白玲,大声喊着,“一路小心!”
一旁郝平川挥舞着拳头,“放心,我没问题。”
“还有,你媳妇我会照顾好的!”
郑朝阳心里有些堵的慌,看着火车走远,随即转身上车。
双目因为熬夜变得赤红,充满了压迫感。
“开车,回总局!”
“这次,一定要撬开他的嘴!”
“南边的消息已经传来了。”
火车包厢里,杨小涛余则成白玲和郝平川四人做好,除此之外,还有一个沪上的公安小队在一旁。
这次南下,余则成让小波带领剩下的人护送冉秋叶回四九城,所以随从的人就只能从沪上这边抽调。
白玲拿出大半天来搜集的情报,开始与几人分享,也为接下来的行动做准备。
“我们的研究员受到袭击是在试验田中!敌人躲藏在两百米外的水田里,在那里发现一把遗弃的汉阳造。”
“枪支信息有吗?”
余则成开口问道,白玲摇头。
“老汉阳造了,不过保养的不错,枪上的编号被磨去了,村子里的枪并没有少。”
余则成不再言语,随后白玲继续说着。
“经过研究人员的确定,试验田里重要的雄性不育株试验田遭到了毁坏,现场很难找到一颗完好的。”
“什么是雄性不育株?”
郝平川立马询问,然后三人都看向杨小涛。
杨小涛从一旁拿出一张纸,一支笔,刷刷画了几下,然后写上几个英文字母。
“雄性不育株,就是说,在繁殖的时候,不能产生花粉…”
“我明白,就是天阉呗?”
杨小涛瞪大眼睛,这家伙总能说到点子上。
“闭嘴!”
白玲瞪了一眼,郝平川立马低头。
“雄性不育株里面肯定有阻止遗传物质表达的因素。我们可以看成小a...”
“在减数分裂中…”
杨小涛在纸上画着,虽然好多名词让三人听的稀里糊涂,但简洁的图形还是让人明白,这种水稻,很重要。
“你是说,有了这种水稻,可以跟其他水稻,那个,杂交,然后长出来的种子种下,可以得到高产的水稻?”
郝平川又明白了。
“对,道理是这个道理,但其中操作肯定不止这些。”
“哎呀,这里的学问真大,你,到底是学啥的?这都懂?”
郝平川说着,余则成与白玲还在消化着刚才知识。
若是如此,那敌人破坏试验田,可谓是打在七寸上了。
“我啊,就是多看了几本书而已。”
杨小涛谦虚的说着,比起研究杂交水稻的神农来说,他更多靠的还是小薇,是系统。
即便如此,研究这些东西也是耗费时间精力。
而神农他们却是一步步摸着石头过河,一点点的将杂交水稻做出来。
这其中的艰辛,可不是几张纸就能说清楚的。
压下心中感慨,杨小涛将纸翻到一旁,又重新拿出一张纸。
“这又是干嘛?”
郝平川好奇问着。
对面白玲和余则成也看过来。
“没事,这一路没事干,正好把没做完的事做完!”
“嗯?啥事?”
“车载空调设计图,很快就完成了。”
“你,你…”
郝平川差点跳起来,啥子意思,这东西是说设计就设计的?
还说的这么自信?
“你个变态啊!”
良久,郝平川才想到一个词语来表达自己的心情。
“会不会说话啊,这叫尺有所短,寸有所长,个人天赋。”
“就跟你力气大似的,懂不?”
郝平川一听杨小涛夸他力气大,顿时笑出一朵菊花。
“明白,明白!”
说着还抡起胳膊,露出肱二头肌。
却没看到余则成看他的目光都是可怜。
真,傻人有傻福。
啥也不懂,也挺好的!
杨小涛低头寻找思路,继续上次的工作。
接下来,杨小涛埋头设计图纸,争取晚饭前搞定,将学分凑够。
余则成和白玲走到一旁开始商量接下来的行动。
郝平川则是靠在座椅上,闭眼不看。
跟这人在一起,太受打击了!
好在,自己也不是没有优点。
说着,默默捏了捏胳膊,心里决定一定要将这优点开发好了。
沪上,公安总局。
审讯室中。
“求求你们了,求求你们了,给我一支,给我一支啊!”
黄园双手双腿都被固定在椅子上,整个人却是挣扎着,想要伸手去撕扯身上的衣服,想要挣脱这束缚,却又害怕挣脱开,自己做出更恐怖的事情。
他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也知道对方的烟里面下了药,这种事,他对待敌人的时候,也用过。
原以为这东西凭借自己的毅力可以克服,可以忍受住,但他还是高估了自己的忍耐力。
砰砰砰
黄园努力的挣扎着,不时用脑袋撞着面前的桌子,脖子上青筋冒起,如同受伤垂死的豺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