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么年轻?
“小涛,你来了!”
“杨叔,杨婶!”
杨小涛客气两声,随后对这杨佑宁说道,“杨叔,无事不登三宝殿,我今个可是空手来的。”
“你小子,快进来坐。你能来就行!”
杨小涛跟着进屋,看了眼屋里的人,除了开门的还有三个,最大的青年二十多岁,最小的姑娘也有十来岁了吧。
杨佑宁让杨小涛坐下,“既然来了,就别走了,今个咱俩喝一杯。”
“说起来,咱都姓杨,五百年前还是一家人呢。”
哈哈
杨佑宁这副欢欣模样,那在孩子们眼中,简直颠覆了威严的形象。
“杨叔,我还真想跟您好好喝一杯。不过今个不行!”
“咋了?空手上门不好意思。”
“那不会,来这我还不实落,我这次来是真有事。”
杨佑宁见杨小涛这么说也是认真起来。
“杨叔,刚才泉城的汪厂长打来电话,他知道我们这面临的困难,然后就说,他们那有刀子,可以切割合金钢!”
杨小涛刚把事情说完,一旁的杨佑宁蹭的站起来,脸上的神情再次让孩子们见识到,什么叫丰富多彩。
一向在他们面前喜怒不形于色的父亲,竟然接连失态,让他们对杨小涛更加好奇。
“他真这么说?”
“嗯,听汪厂长的语气很是认真,而且下午的火车,说是晚上一点多能到。”
杨佑宁的声音有些嘶哑,觉得难受有嗯哼两声清清嗓子,“他怎么说的!”
当即杨小涛将事情详细说了下,杨佑宁坐在椅子上深吸一口气。
“没想到啊没想到,这些个老革命工厂不简单啊,指不定就有些压箱底的宝贝啊!”
随后正色说道,“这事不管成不成,老汪这份情谊咱们得接着!”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比起其他工厂这个推那个,那个一堆理由的,老汪厂长很实在,更值得结交!”
杨佑宁点头,“这事我让老陈安排下接待,保卫科也去。”
“到时候,晚上你过来接着我,咱们一起去车站迎接。”
“好,杨叔,那我先回去了,今个家里孩子过生日,早点回去。”
杨小涛起身,杨佑宁跟着点头,眼下内心中同样激动。
只要这事成了,按照原计划执行,那份属于轧钢厂的荣誉,就不会打折。
“路上,小心!”
“叔,婶,回去吧。”
杨小涛挥手离开。
“我去找老陈下商量事情。”
杨佑宁对着妻子交代两句,转身往隔壁家属院走去。
等杨佑宁离开后,屋里的四个儿女才聚上来,“妈,那人是谁啊!”
“啊?这么年轻就是副厂长了?”
“什么?”
老娘看了眼几个孩子,随后将从老伴那里听来的话说了一遍,几个孩子起初的惊讶顿时消散,一个个变得沉默。
“人家年纪比你们大不了几岁,家里父母也都没了,可就是有志气,肯努力。”
“当初在车间里,大家休息的时候人家看书,一步步学习着,钻研着,才有了今天。”
“你们啊,不要总以为这大院里就是天了,你们要出去多看看,外面的天,会更大,更高。”
……
傍晚时分,天气终于凉快些,在这个风扇没有进户的年代,最好的乘凉方式就是在屋檐下,树底下,甚至是屋山头。
杨小涛开车回到四合院门口,立马有人透过目光。
这一片,能开车子的,大家伙都清楚是谁。
随后,众人又是围绕杨小涛展开一番议论,感慨人生际遇,感慨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感慨着命运的不可捉摸。
还有人不服气,表示自己遇到了自己也行。
却被身边的长辈乎了后脑勺,说着当初贾东旭的教训,什么叫画虎不成反类犬,什么叫没有金刚钻别揽瓷器活,什么叫要有自知之明。
杨小涛将车子放好,从车里拿了一堆东西下来,猪肉,水果,酒还有大米。
手上拎着,肩上扛着,大步往院子里走去。
议论感慨的人,话语中又有些酸。
今个放假,院里也是人声鼎沸,男女老少的聚在一起,说说笑笑,东家长西家短,总能找到话题。
现在四合院里的日子比起困难时期强多了,别的不说,起码几年前还需要院里人帮衬的几家,经过街道办和杨小涛的帮助,过上小康不敢说,但这几年还真没有饿死人冻死人的。
至于那些轧钢厂的工人,这两年挣得不少,家里的孩子也跟着没了菜色,在这过节的日子,趴在灶台前,看着奶奶娘亲做吃的,眼睛里都是幸福。
杨小涛拎着一堆东西过了大门,迎面就碰到阎阜贵。
看着杨小涛手上东西,老阎是瞅在眼里,痛在心上,这么多吃的,就过个端午,真是浪费啊。
杨小涛急着回家,没停的意思径直过了垂花门,来到中院。
阎阜贵再想说的时候人早就没了,只能回家,看家里人包粽子。
个人包个人的,一人一个。
中院,冉红兵正领着小端午在院子里走着,不远处王小虎等人围着,不时呼喊着加油,仿佛将小端午当成了玩具。
旺财在院子里摇晃着尾巴,脑袋不时扫视院里人。
杨小涛看了眼小端午,小家伙很喜欢跟大孩子玩,却不知道自己在人家眼里,就是大号的玩具。
看了会儿,没啥事,就后回到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