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伙子的脚疼算个屁啊,回去躺两天就好。”
“...”
爷爷,您歇歇吧,瞎子都知道您那眼角在偷看谁呢,别拿我这个堂孙子胡乱裹布了行不行?我亲爷爷可过来了。
亲爷爷过来,一看自家孙子被缠得一团乱麻的腿,那个气愤又无语,得,还有两根捆那条腿上了呢,走走走,赶紧走。
掏了个药瓶扔过去,骂孙子。
“远来是客,看你们把人给打的,断气了都快。我告诉你,要是他们有个三长两短的,等老子剥你皮吧。”
祈忱握着药瓶子:“哎哟,我可不能让哥你打杀孩子,我这就过去给客人医治。”
“嗯,快去快去,不着急回来。”
一低头,他孙子瞪圆了眼睛,用一种很复杂的目光看他:“爷爷,你觉得鹏绝这个名字怎样?我这就改了?”
老爷子一脚踢过去,老子这就绝了你!还学焜灭,你丫的先受受他受的苦,能忍一天不哭老子就敬你是条汉子。
祈忱不自在的走到那边,找上萧宝宝,大手伸出。
“这药好,你给他们涂上。”
萧宝宝低头一看,甚是无语,让我涂,老爷子你倒是别握那么紧呢,我就看见个瓶塞子,且你敢不敢把胳膊再伸过来些?
笑道:“劳烦您,我手上不得闲,还劳烦您帮把手,帮我们看看伤势。”
祈忱一咳,上道。
萧宝宝还能更上道:“劳烦您从最小的那个开始看,孩子太小禁不住疼。”
祈忱更满意了,咳:“既然你要求,我就勉为其难了。”
萧宝宝心道,是,看在大家都不是老实人的份上,成全你一次,亲外公当得这么小心翼翼,够可怜的。
祈忱走向焜灭,焜灭倒并没有不好的情绪,也没有多好的情绪就是了,拉起自己的裤子:“青了。”
祈忱一看,顿时气急败坏:“谁家小兔崽子下这么重的手。”
旁边一众:...您家的呀。
鲲鹏一众:...你说呢。
“咳,咳咳,我这就给你涂药。”
小打小闹能有什么伤啊,即便不上药,神力一转自己就好了。
祈忱蹲着涂了厚厚一层,手停下,慢慢抬头看焜灭,嘴唇颤了颤。
“你——身体好了吧?”
焜灭笑笑:“嗯,您给检查检查?”
他当然要亲自检查!
一查之下,果然是好全了。
“还是虚,得补。”
焜灭笑笑,他痛恨生了他又让他生不如死的人,但这份痛恨并不会牵连到别人身上,之前那么迫不及待的与鲲鹏凤凰两族脱离关系,与其说恨,不如说是恐惧。
时至今日,回想起曾经种种,他还是忍不住的骨子里冒寒气。
“我想问一下——”焜灭小声开口,有些迟疑。
祈忱一个激动:“你问。”
“那个——就是那个时候——”
祈忱心一沉。
“我呆的那个阵法——是哪里来的?”
祈忱一愣,还以为他要问的是人,问人死没死,然后给他看失望的脸。
“换血换骨换根脉,其实这种阵法稍微用心就能找到,不过是难易和成功率不一样罢了。”祈忱看他一眼:“其实你...那个,作用是激发你的鲲鹏血脉...”
焜灭有些无语,最好的激发办法不该是她怀的时候就该擦亮了眼睛选吗?
失望:“也就是说,那种邪阵其实很多,根本不可能杜绝?”
祈忱讶异,原来你是这个心思?
“怕是很难。神界之下,甚至凡间,都有换血的邪术。”
焜灭便叹气:“那还得多少人受苦呀。”
眼里一片悲悯。
祈忱一个激灵,这孩子怎么看着有点儿和尚的影儿呢?
冲口而出:“世上好女子多的是,千万不要一叶障目,你以后要娶媳妇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