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

她家花一样的小师弟，有才有貌有手艺，花骨朵一般的年纪，蒸蒸日上的前程，阴沟里翻船，被人调教成狗子也就算了，谁让他们眼瞎呢？可特么的当了几百年的狗子还是没上过路的司机，连驾照都没给！

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夜溪怒了，杀意的小电流呲呲的在体表流窜。

打狗还要看主人呢，何况这不是狗子，这是她真心当弟弟疼爱的活生生的人。

嗯，虽然很多时候她都忘了，但付出的感情是真真的。

死！

都得死！

“苍枝，直接弄死他们就行是吧。”

此时的夜溪半点儿油滑不见，黑衣猎猎，肃杀冷凝。

苍枝竟有些不习惯，点头：“嗯。”

只是一群乱了往生的凡人，没什么可怕的。

哪怕是傀儡体内的东西，在里头也施展不开，而且自己也有准备，不会让它们逃过。

夜溪双臂一展，要往下跳。

身后衣裳被拉住。

两只手。

“姐…”金锋一咬牙：“你帮我一件事，若是验证了…不用你动手，我自己来。”

夜溪挑眉。

食小二也道：“我们自己栽倒的，自己爬起来。只是…得看看…”

还是不敢相信。

夜溪想想，笑了，往回走几步：“说吧。”

能让他们死心最好，免得留心魔。

“姐，你能不能消除他们有关我们的记忆？”金锋闭了闭眼，再睁开，已然冷静，平静道：“我要再来一次，这次，要不一样的开始。假如她们是真心的…不信没有痕迹留下。”

食小二也是同样的意思。

夜溪想了想，点头：“好。”

之后跳了下去，金锋食小二望着她的背影，发呆。

“那个——”是钟烈在说话：“我说，你们俩，真的啥也没觉到？”

金锋不说话。

食小二抬起脸，没好气：“我们又没真正在凡间呆过。”

还呲了呲牙。

钟烈哼了声，看在他们可怜的份上他不跟他们计较。

苍枝开口：“在里头能调动灵力吗？”

虽然不认识，但方才夜溪的表现，让两人不敢对她发火。

“不能。”食小二丧气道：“若是能运转灵力，那些个天灾算什么呀，我们——只是身体好些罢了。”

苍枝又问：“能感应到修为吗？”

这话似乎有些奇怪。

两人隐隐觉得不妙，当即闭上眼睛。

半天。

金锋：“模模糊糊的，自进这里后一直如此。”

食小二：“好像被封印了。不是说仙人进去凡界都会这样？是有什么问题吗？”

苍枝：“哦。”

没了，并不解释。

两人对视一眼，均看到对方眼底浮起的怀疑。

这时羽姣与苍枝讨论：“里头也有正常的生老病死，他们是怎么轮回的呢？”

新生儿有魂魄才能长大，这里往生被打断，他们是怎么实现自我投胎的？不经过地府，不喝孟婆汤，能忘记前尘旧事？

苍枝推测：“应该也与圣女有关。”

钟烈喊兄弟俩：“别愣着了，那圣女平日里都干啥啊？”

谁也不搭理他，气得钟烈转圈圈。

半天，金锋才道：“每日都要祈福，或许与这个有关。”

钟烈：“怎么祈？”

“跪着，合掌，闭眼。”

祈福不都是差不多的模式吗。

钟烈：“那念叨啥？经文？咒语？”

金锋：“不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