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嘛…世上不是还有个太上皇的职务？

无归没感应到夜溪的打算，只想着这颗破心脏竟然连夜溪的面子都不给本神龙非一爪子击碎你，因此，用上了十二分的力气。

可界心也不是吃素的，一团柔和的光亮从里头透出隔着半米的距离将小爪子抵了个稳稳当当。

无归嘴里的牙呲了呲，才待要一尾巴甩上去，忽然动作一停，然后…没有然后了。

许久，火宝小声迟疑问道：“我怎么觉着，他俩在说话呢？”

吞天点头：“应该是意念沟通。”

夜溪也点了点头，没说话，因为无归的确是在与界心交流，她能“听”到，双方正讨价还价呢，没工夫与两只解释。

界心竟然会说话，准确的说，是以某种神奇的方式直接与他们的大脑沟通，夜溪根本觉察不出有任何声音存在，但莫名，就是“听”出了界心的意思。

很快，无归回头对着夜溪一点头，身形一动，变回小白蛇回到她的肩上，并顺便把另一边的火宝抽了下去。

火宝怒目：一人一边不行吗？

无归：你想跟谁平起平坐？

夜溪一拍肩头，无归开口：“去，地上的彩石，你们看上的都捡回来。”

火宝：“几个意思啊？”

吞天却是明白，这是达成某种协议了。

一拉火宝，低声嘱咐：“别只拣块头大的，你觉得哪个顺眼哪个水灵拣哪个。”

作为一只雌性，谁不喜欢亮晶晶的美好事物啊，夜溪放开目光洒望，天上地上，全是彩色水晶，干脆精神力一放，要大批量收割。

竟然没动静。

无归：“这是界心生出的空间，在这里，别人无法使用自己的空间。”

夜溪眼一斜：“你也不行？”

无归立即叫道：“我当然可以。打架可以，用空间之力抢东西…还是别激它恼羞成怒了。”

夜溪鄙夷一眼，转悠着把能发现的颜色各收集了一块来，不大，但流光溢彩中间似有水流动。

吞天和火宝也根据自己喜好和分类都收集了些来。吞天是根据其灵性，火宝嘛，全凭眼缘。

之后几只离开了此地，夜溪将地网慢慢收回。

无归给两只解释。

“我们离开楚河界既往不咎，楚河界重塑新天道。”

啊？

两只傻眼。

吞天：“它这是忍辱负重？”

“弃车保帅。我可是神，我有那个能力毁掉界心，哪怕拼着自残。它感觉到了，与我说了先天莲藕的事，它说它们的做法无可厚非，便是神也不能以万物竞争生存的正常道理来毁灭它。既然功亏一篑，它愿赌服输。虽然我能毁灭它，但它拼着自爆也能毁灭我——它说我还小——不如双方各退一步。它把天道收回再生新天道，咱们带走界晶，谁也不纠缠谁。”

吞天：“拿天道顶罪。”

火宝：“它吃亏了吗？”

无归拿尾巴甩它：“吃个屁的亏。天道疯了似的追杀我们，上头还不知被劈成什么样了，我猜，一则是天道发疯太过已身已经不稳，二则界心对天道办事能力不满，竟让人找到它的地方，要死啦。不如重新调教个新天道。”

“况且，有小莲藕留下的馈赠在，新天道更适合全新的楚河界。等着吧，楚河界要异军突起了。”

夜溪啧啧：“听你如此说，天道也有七情六欲似的。”忆起仓禹天道，又道：“可不是有七情六欲嘛，有些人连天道都能安排着为自己服务。”又自言自语：“该跟师兄提一提，以后打探打探那个神秘宗门的事情的。”

地网收回，四只上了地面，只见山河支离破碎间又生机勃勃。

“旧天道没了？”

感觉空气不一样的清新啊。

“怎么没动静呢？”

“要什么动静？”无归道：“界心生界，界分天地，天地生天道，楚河界要自己生出的天道更新换代需要什么动静？究其根本，也是旧天道没什么本事，真厉害了直接反了呗。”

天道，不过是个代言人，也就是大管事，真正的老爷，是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