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宗主看向合欢宗主,意味深长。
听清楚了,就是你家的弟子做的好事。水真真才醒来,没有那个时间辨清形势编制谎话,更何况是众目睽睽之下你也看着的。
宗主却是平静,早认定的事实被当事人指证出来她很开心,正好趁此机会警戒弟子。
乌霆大人道:“把那个弟子带过来。”
宗主微微低头:“原崇是宏鸣真人的入室弟子,之前已经被宏鸣真人带走关禁闭了。”
许是宏鸣真人自己也心知自己徒弟什么尿性,乾纲独断把原崇带进了化神真人居住的小天地里闭的关,就是怕人关在别的地方她这个宗主行使宗主特权把人正法。
乌霆大人微微皱眉,向着门外嘴唇微动,却没有发出声音。
众人心知定是乌霆大人命令宏鸣真人,皆默默不出声的等着。
卓焻小声与水真真说着什么,估计是在汇报她失踪后发生的事情,水真真时而愤慨时而皱眉,最后目光停在夜溪身上,内容复杂。
上次人家才不加掩饰的表达了对自己的厌恶敌对之情,还“大方”表示能和自己做个“点头之交”,这才过了几年啊,又结了仇,且又是在莫名其妙的情况下。
卓焻传音:“我总觉得她在讹你,你真的有见过一只九条尾巴的黑猫?”
水真真苦笑着传音回道;“黑猫我是没见着,我那时意识已经不清醒。但与我相斗的那个神秘生物,其神魂确实超乎我能想象。”
顿了顿,水真真又道:“我被劫,一定与夜溪无关。可我现在神魂壮大了足足三倍,却又真的承了她的情。没有那枚元神果,我不会如此顺利的醒来。”
她们两人之间为何会有这么些斩不断理还乱的因果?
卓焻哼了声:“且等着看她和那萧宝宝要提什么条件。”
水真真:“只要我能承受,不过分。”看了众人一眼,问道:“那位是?我隐隐感觉他很厉害,非常危险。”
卓焻:“是合欢宗的乌霆大人,我估计他是化神后期甚至是大圆满。”
水真真一惊:“竟是乌霆大人?我听师叔祖说过,合欢宗数此人最为高深莫测。”
就在此时,乌霆大人淡淡一眼扫来。
两人同时身子一僵,竟被那一眼看得再不敢传音开小差。
没一会儿,宏鸣真人带着原崇来了,脸上十分的不情愿,目含隐忧。
乌霆大人似乎喜欢站着,没人敢坐下。
宏鸣真人带着原崇行礼,原崇却是脸看着水真真,十分激动,被宏鸣真人狠狠拉了一把。
水真真并不看原崇,甚至神情很平静,不指责更不怒骂。
夜溪啧了声,跟萧宝宝嘀咕:“原崇连个炮灰都算不上,人家美人眼里压根就瞧不见他。”
她可不是传音,所有人听了个清清楚楚。
原崇脸红脖子粗,怒目而视。
夜溪伸着手瞧手指甲,来呀,来咬我呀。
宗主问话:“原崇,水真真已经指认是你将她劫来合欢宗,你还有何话可说?”
原崇张了张嘴,只痛苦看着水真真,真真是千言万语在我心。
你倒是说啊。
宏鸣真人咳了声:“原崇一直在宗门未出,我可以作证。修士多的是手段模仿一个人的样貌笔迹行事作风。”
宗主心里一声冷笑:“那原崇,你来说说,你如何识得的水真真,又是何时爱慕上她的?”说完,见宏鸣真人要反驳,立即道:“殿里众人不是孩子,原崇看水真真的眼神说明什么,不用我特别说出来吧?”
宏鸣真人狠狠一瞪原崇,低声厉喝:“我是如何教导你的?”
原崇神色复杂的看了水真真好几眼,最后悲痛欲绝来了一句:“我只是听闻过水真真水仙子的美名,心生向往,但从未与她近距离说过话。”
夜溪瞪大了眼,水真真同样如此,惊讶看着原崇。
“我去,敢做不敢当,怪不得人家看不起他,啧啧,水真真,是不是被原崇的无耻震惊了?”
水真真闻言看向夜溪,竟点了点头,知己啊,太特么无耻了。在飞舟上日日夜夜在自己耳朵边嘀咕他是如何爱慕如何喜欢自己,特么的突然来了句“未近距离说过话”!你特么的——
“裤裆里是软的吧吧吧!”夜溪长长的咏叹调,并举起右手,中指朝上,大拇指在第一指节处比了比。
且软且短且珍惜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