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元郎:“我亲自来。”
卫弋:“你们大概不会有这个机会,左相不会让你们担上杀害长辈的恶名。”
顿了顿:“活着未必比死了好过。”
状元郎冷呵:“无情无义。”
郝灵摊手:“那现在,你们决定如何?”
若是皇帝和左相对他们说这些,他们最少也要五分怀疑,可郝灵说这些,他们就全数信了。
两人对视,久久不言,谁也不能冷静思考。
反而卫弋疑惑:“可是,为什么他们两个受到这样的安排,盐阿郎在街头长大,燕——状元郎是——”
状元郎:“我在普通人家长大的,相比表弟,我顺遂平安。”一脸歉意的看着盐阿郎。
他不知内情,可一句街头长大,那里头是自己想象不出的艰辛。
盐阿郎混不在意:“没事,我命格特殊,必须风雨磨砺,现在不也挺好。”
状元郎更内疚了,他是哥哥,应该护着弟弟——他是哥哥吧?
不管了,按着娘亲的年纪来断定吧。
他道:“以后我们兄弟一起过,不过,你爹——”
盐阿郎:“谁认他。他说是我爹就是我爹,证据呢?”
...吼吼,你这样说话,怕你娘要打死你呢。
郝灵与卫弋道:“一个龙子,一个丞相之子,生来便继承庞大家财,权利富贵太重,注定多舛,过了十八就好了。盐阿郎是体质特殊不能享受好生活,状元郎呢,则是八字太好得压一压。反正吧,事出有因喽。”
卫弋:“看皇上和左相的意思,在宫里相认便意味着要昭告公示,新的麻烦要来。”他瞪回盐阿郎二楞的目光,平静道:“他是皇帝,你能反抗?”
盐阿郎拍下桌子。
气。
状元郎来了句:“我去继承商家。”
商家,毕竟是商人,哪能让一个皇子降低身份。
盐阿郎急忙道:“别,你是状元,你去继承相府吧,他没儿子。皇帝不一样,儿子很多,我去继承商家吧,我就喜欢钱。”
说完乐滋滋,与郝灵道:“以后,我养你。”
呵,好财大气粗。
商家,明面上消失了,但有皇帝和左相,肯定没落入外人之手。
啧啧,两个糟老头子,很会隐藏嘛。
卫弋想了想,与巨富兄弟俩示好:“西北有特色产出,比如药材牛羊,你们可以去走一走。”
两人皆是无语,郝灵哈哈,这人真是任何时候都不遗余力的往西北拉人啊。
将事情说开,头脑混乱的兄弟俩表示他们要好好想一想,一个屋里剖析心迹去了。
卫弋回家,郝灵去找师婆婆。
“到现在你也不跟我说点什么吗?”
师婆婆正在泡手,苦涩的药汁在皮肤上留下一层一层的晦涩。
她翻了翻眼:“说什么?说这些事都是我策划的?”
郝灵:“您还没这么大本事。”
师婆婆哼了声。
郝灵:“在当时的确是对他们最好的安排。”
师婆婆又哼了一声。
郝灵:“师傅明明是在救人为什么做好事不留名?”
师婆婆再哼一声:“我做这些,有私心的。”
“私心谁都有,可该你的请何必故意往外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