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盐阿郎黑着脸强行把孩子拉开的。
人家大人有意见,可惜,看到他的脸色莫名就不敢说话了,心道,这狼狗投胎的吧,狗牙都呲出来了。
孩子被大人拘在怀里,可还伸着小手蹬着小腿要去找郝灵,眼见她坐下了,更是急得小脸通红,大人不忍心,手上劲稍微一松,两人小炮弹一样冲了过去,嗖嗖两下顺着郝灵的腿就爬到下人见到真人迅速给换的特大号的圈椅里,一左一右,抱着郝灵的腰不动了。
呃...该说得亏她腰不细吗?足够两个孩子搂。
难言的尴尬。
被两个孩子这样一闹,人被迫仰坐着,那个慵懒惬意劲儿,跟大家都是外来客来参拜她似的。
卫弋轻轻一咳:“既然孩子喜欢,就让郝灵这样给看看吧。”
孩子要这样的,谁也没办法。
一屋子人回神,皆道着是是是,各自找了自己的位置坐下。
盐阿郎拖了条凳子坐在郝灵旁边,呲牙裂目瞪小孩,比人拐子吓人多了。
可两个小孩搂了靠山,一点都不怕,还晓得瞪回去,那神态模样比方才进来时瞧见的木讷无神可机灵多了。
看得一众亲人心热又心酸。
卫弋强硬按着他后脖子把人扭到自己旁边坐着,多大人,跟孩子较劲。
盐阿郎扭来扭去就是逃不了他一只手,只得闷闷从了。
郝灵摸摸两人脑袋,怜惜,从进门到现在,两个孩子无论是接触到她时还是在家人怀里挣扎时都没发出一声,身体是没毛病的,显然是留了心理障碍,年纪这么小,久而久之不说话怕是以后也会忘了该怎么说话。
沉吟,这种情况,只用灵力梳理并不是最佳方法。
世子妃在旁边柔声的说,不时拿帕子按下眼角:“两个孩子之前,遇到些不好的事情——”
言辞迟疑,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卫弋抬了抬手:“当日找到孩子的,正是郝灵,嫂子不用避讳。”
什么?
是郝灵?
众人吃惊,不是捕头吗?
郝灵点点头:“我和郑头一起的,那晚我有些不方便不能露面,做此事也不是为了邀功。”
众人一想,对,姑娘家的名声很重要,大晚上的,还有拐子,是不能传出去。
却又忍不住可惜,早知道是大师救出的孩子,大师还有这等本事,若是当时就请大师看看,两孩子这会儿就好好的了吧?
世子妃继续道:“打那起,两个孩子就不能分开了,一看不见对方,不吃不喝睁着眼不睡觉...”她顿了顿吸口气:“这也没什么,两边轮流住,他们本就感情好。请了好几位太医,都说被那些拐子灌的药已经解了,也说孩子是受惊过度只能慢慢的缓,可这眼瞅着几个月了,俩孩子还是怕人不开口,院里人稍微一多就往墙角里柜子里床下头钻...”
乐安侯世子夫人也抹着眼角道:“这样下去可不行,两个孩子以后可怎么办。”
这是明面上好说的,还有明面上不好说的呢。
两个孩子都是未来的继承人,若一直如此,皇帝能允许把爵位传给他们?便是他们自家人也不放心啊,要知道,谁继承了谁就是家主要把握一个大家族未来的...
换人?换谁?这个想法只要一冒出来就是连串的祸,想都不要想。
治,必须得治好。
为此寿王专门找皇帝问国师那边,谁让皇帝因为一场雪把国师都夸到天上去了呢,事就找上来了吧,皇帝倒是想帮,却也为难,因为国师又不理他了...
寿王世子妃说:“不怕你们笑话,韩家,我亲自走了一趟,顶着被人家翻白眼的风头,好一顿问,韩家娘子好心,没瞒着。”她对郝灵点点头表示歉意:“咱就知道是大师帮她度过的难产的关,还有后头的事。大师,我家孩子这毛病,也能治的吧?”
乐安侯世子夫人:“对对对,韩娘子说大师打下屁股就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