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媳先回娘家好好休息,我一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待。”
威远侯点头,眯着眼意味深长:“老张,我一直都认为你是个明白人。”
吩咐:“扶着大小姐,带上孩子,回府。”
韩池心毫不犹豫的转身。
世子往前一步:“池心——”
身子一疼,被撞到一边,是盐阿郎。
盐阿郎走到郝灵身边:“咱也走吧。”
韩池心恍若未闻,抱着老大,身边跟着老二,后头婆子抱着...第三个。
都带走?
什么意思?
“老韩、老韩,这个、这个?”黎安侯想问又没脸问,却不得不问。
威远侯停住脚,侧回身看他:“啊,这个啊,你夫人和儿子不是说那姨娘生的是个闺女嘛,你家还有别人生孩子?”
黎安侯一堵,下人都交待了...
威远侯不认啊:“主子和下人比当然听主子的话,既然不是你家的孩子,我就带走了。”
带走?不是,他还是个孩子。
“呵呵,我堂堂一侯爷还不至于跟个孩子过不去,来路不明的也是个可怜的,一口饭威远侯府还是给得起的。养大了不拘是当个牵马奴还是披甲奴,总好过让他顶着别人的名头不明不白的活。”
说完这话,威远侯亲自搀扶了女儿大步向外走。
黎安侯脸皮抽动,狠狠瞪眼侯夫人和世子,紧步追了上去。
世子捏着拳也追出去。
侯夫人颓然倒在椅子里。
默默的三只也紧跟上,看后续嘛。
威远侯走得那是飞一样快,出来厅,韩池心娘仨就被塞进软轿,厚厚的垂帘隔开风寒,第三个呃,就没这待遇了,跟在轿子后头。
一行人咵咵的比风都快。
黎安侯父子跑着追。
看戏三人组也跑,郝灵尤为的灵活牢牢占据最佳视角。
眼见跑到外院就要跑出府了,世子一个加速,拦到轿前。
“池心!”他大吼一声。
抬轿子的壮士差点儿一脚踹过去,谨记侯爷教诲,不能主动,一主动理就跑了,及时刹住脚。
“池心,”世子喘了口气:“你已经得到我了,就不能放过她吗?”
呃?
在场所有人都觉得这位有些...不太正常。
韩池心的声音从轿子里传出:“我从未为难过她,从未约束你不去找她。”
不然孩子怎么揣上的,还紧跟着有孕,难道你头上是绿的?
“不是这样的!”世子又吼起来,眼里脸上全是痛苦的挣扎:“池心,你已经得到我的人,得到本属于她的位置,你为何——”
帘子狠狠拉开,韩池心红着两眼恶狠狠瞪他,一语中的:“她的位置?张会昌,当初你家去我家提亲你已有婚约在身?”
老腿不灵便的黎安侯终于跑过来,将儿子的吼听得清清楚楚,儿媳的质问也听得清清楚楚,威远侯的目光已经要杀人,而他想杀自己儿子。
“没有。”他忙解释:“绝对没有。我这个当爹的都不知道有这回事,绝对没有。”喝世子:“你胡说什么?”
威远侯冷声:“姓张的,你给我解释清楚,隐瞒婚约再向别家提亲,可是犯法的。”
黎安侯苦笑:“真的没有啊。”
踹儿子。
世子一咬牙:“我与表妹早生情愫,互许终身。我不能言而有信,她却坚持自始至终。池心,她已然委屈做妾,又一向尊重你,你何必将她逼向死路,她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