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沙门,就是立足当地的小宗门之一。整个门派的修士上下加起来也不过六七十人,但是加上亲眷和附庸驱使的凡人,但也有二百来人之多。
这一日,灵沙门驻地中心处一座三层阁楼的密室中,盘膝打坐着一名身穿锦衣、银白发须皮肤却如同婴儿般光滑的老者,正在修炼吐纳气息。
突然间银发老者雪眉一抖地睁开双目,随后轻叹一声,露出了犹疑不决的神色。
“这到底是怎么了,最近总是没来由的心惊肉跳,仿佛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他自言自语了两句,片刻之后还是站起身来向外走去。
他凭栏远眺,只见往常万里无云烈日当头的天空,却是罕见地在远处聚拢起大片黑云,阴沉沉地仿佛在酝酿着一场大风暴。
目睹这样大凶的天象,老者的眼皮又是一阵急跳,抬手用力一拍栏杆,大声地喊道:“来人。”
一名中年儒生匆匆地登楼上前,在看清老者面色不善后,连忙不敢怠慢拱手施了一礼,小心地请示着:“宗主,您有什么吩咐要交代?”
“传我的命令下去,这段时间约束下所有弟子不要外出,同时留着心眼警醒些,本门要封闭山门一段时日。”银发老者紧盯着天边的黑云,头也不回地吩咐着。
“封闭山门?宗主,这是为什么啊?”中年儒生抬起头来,一脸的诧异和难以置信。再怎么说此处地域资源匮乏,仅有的几个小势力也算是相处融洽,并没有出现过大冲突,根本没必要做出这般让人侧目的举动。而且放肆地来讲,银发老者也仅仅是筑基初期的修为,就算要做进一步突破也没有必要搞出这阵仗。
“照我说的去做就是了!这几日我总是莫名地感到心惊肉跳,这实在不是一个好兆头。小心起见,还是避让自保为上,以免不知觉地招惹了什么人。但愿是老朽多心了。”
看着老者忧心忡忡的样子,中年儒生心里有些不以为然,但是口中还是唯唯诺诺地答应下来,转身离开去做相应安排。
在儒生离开之后,银发老者并没有马上回到楼内,而是伫立在原地,看着阴沉的天边久久没有其他动作。
……
云梦山脉落云宗锁烟峰的流云殿内,十数名筑基期修士聚集一堂,正神情各异地听着孙老这位面生的老者在讲述着什么。
反常的是作为掌门的魏一鸣并非这次聚会的主持之人,他也站在下手处,神色凝重地思虑着。
主位之上,此刻却站着三名修士,一位白须飘飘、满脸皱纹的蓝袍老者,一位四方脸相貌端正的红衫老者,还有一名绝色姿容的蓝衣女子。
一顿饭的工夫之后,等众人从殿内走出来时,一个个却又都若无其事的样子。
一段时间之后,虽然落云宗内表面看起来平静如常,但是暗地里却有为数不少的弟子突然间或是闭门谢客,或是离开消失,让其山门内稍稍有了冷清之意。
……
万里之外的幽木山脉天煞宗内的一处洞府中,罗魍正在一间大厅内束手而立,垂首禀报着消息。在他面前的石椅上,半躺坐着一名秃顶黄眉的巨汉,其身量五大三粗形似人熊,就连孙火到了跟前也显得矮小三分。
除此之外,还有一名艳媚女子依偎在巨汉的怀中,被一只大手在其娇躯上上下乱摸着,脉脉仰视的俏脸上尽是讨好之态。
“怎么,就只得到这些鸡零狗碎的消息?”虽然巨汉的长相可怖,但说话间却是发出一口低沉的嗓音,带有说不清的磁性,让人闻之大生好感的舒畅。
“属下无能,那叛徒的神魂被下了禁制,所以不敢强行用搜魂之术。在迷梦术和重刑的拷问下,就交代了这么多。”这般好听的声音,听在罗魍的耳中却是心头一惊,连忙急急地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