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面皱起眉头，本能的感觉到一种不妙。

林素似乎还有后手，但他并不知道他和对方召唤出来的那头黑龙到底在干什么。

这种超出掌控的感觉令狐面感到不安。

“也罢，差不多也玩够了，是该结束这场对决了。”

狐面手中的小提琴曲忽然画风一变，如果说原来的是令人浑身汗毛倒立，会让人起鸡皮疙瘩的那种诡妙旋律的话，那么现在就是明晃晃摆在你眼前的深渊巨口，黑暗森林，一种血腥扭曲的大恐怖从小提琴曲的旋律中倾倒出来，令人作呕。

林素也感觉到了那股眩晕感再度袭来，仿佛要第二次将他拖入噩梦构成的地狱。

而且这一次对他的诱惑力再一度增加，困顿感大了起码十倍。

林素和墨龙咬牙坚持，不被拉入噩梦当中，他们的计算力同时也被所影响，出现了下降趋势。

“这样结束自己的一生，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狐面露出笑容，“能用这一条小命将鼎鼎大名的林素先生拖入深海，那我也算死得有价值了。”

伴随着狐面宛如遗言般的话语，飞机两翼的引擎发动机缓缓停转，飞机在半空中惯性飞行了一会儿，随后机头缓缓往下倾泻。

林素感觉到了那股重力变化，飞快将自己重新固定回座位上，但他却无法阻止那些忘记或疏忽没有戴安全带的乘客从座位上翻出去，或在走廊上翻滚，或撞在机舱尽头，弄得头破血流。

有些乘客甚至在噩梦当中不知不觉就被吸进了林素在狐面脚下开的那个大洞里，一眨眼就掉出了飞机外面。

林素不忍看见这一幕，闭上眼睛，集中精神努力计算着一些东西。

他可以做到的，这是唯一的希望，万一失败的话.....不，没有万一，必须要成功！

林素和墨龙的意志在此时达成了高度统一，一人一龙身上的以太气息更加明显。

而狐面此时已经陷入了莫名的狂热之中，一边演奏，一边大笑道：“没用的，不管你做什么都没用的！幻梦幻音是无解的技能，我不可能停下，只要飞机撞击海面，就会轻易引爆头等舱隐藏的云爆弹，大家都得死！林素，或许你可以逃过一劫，但其他人呢，他们会跟我一起葬身海底！挣扎吧，扭曲吧，你越挣扎，就越接近衔尾蛇想让你领悟的答案！”

林素将狐面发出的噪音，以及飞机里响起的警报声全部隔绝。

在这一刻，林素和墨龙仿佛进入了一个全新的状态，他们在数据的世界当中遨游，解析，乃至忘却了时间为何物。

在肾上腺素的帮助下，林素达到了前所未有的精神专注力，一切的谜题在他脑中一一破解。

终于，他和墨龙看到了答案。

“就是现在！”

林素一挥手，一团散发着湛蓝色以太的光团没入墨龙的体内，就仿佛游戏里的附魔魔法一样，给墨龙的外形镀了层蓝光，看起来炫酷异常。

这是他和墨龙心意相通，共同开发出来的独属于他们的技能，一人一龙合作才能用出来的专属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