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兰半跪在地，用手中的杜兰达尔支撑着自己的身体。

“总有一天你也会因与我相同的缘由而倒下的……即便只是为了自己好……我们彼此也不该做出这样自私的决断。”

鲜血染遍了他的衣服，包括那面色的面具。

“那样是没法儿长久地活下去的……即便你只想利己，也不能只将视线聚焦在自己身上，周围的东西也要认真地记在眼里才行。所有的事物都是互相关联着的啊……”

而安吉拉只是望着，望着眼前的败者。

“给我个痛快吧。在这种最后关头还犹豫不决的话，出去了你也活不久的。”

“这便是你的终点了，罗兰。这也是我所需要克服的痛苦之一吧。”

“是啊。我们只需要注视着自己的痛苦便好……恭喜你，安吉拉。”

安吉拉的眼中溢出泪水，现在的她已经是个真正的人类。

“谢谢，我也该进行下一步了。”

“……你哭起来的样子也让我觉得很陌生啊。”

最终，罗兰还是倒在了图书馆。

安吉拉也走到了自己的终点，得到了她的至理之书……

“现在你们只需回归书籍便好。”安吉拉对图书馆的众人说道：“你们理应比任何人都要清楚，于这图书馆中对抗我都是毫无意义的。”

“malkuth……netzach……yesod……大家都死了……”hod的心中既包含着恐惧又包含着同情。

“不出所料，你的最终选择果然是这个，安吉拉。”geburah说道。

“真是厚颜无耻啊，安吉拉。”chesed说道。

“真是白跟你们达成协议了……如果那天我没有接受你们的提议，就那样一个人生活下去的话，便不必再遭受这样的痛苦了。”

“是你随心所欲地复活了我们，又随心所欲地赠予我们死亡……真是愚蠢至极。”hokma说道。

“想要阻止我所做的事，变成这样也是理所当然的。这是你们在取得了人类的身躯与自由后亲自选择的。明明只需要在我杀掉你们前，用双腿走出这里就好”

“你与我们又有什么不同呢？”binah问道：“也获得了人类的身躯，也获得了自由，却不愿踏出图书馆一步。”

“……人心不正是这样的吗？”

“的确如你所说。”binah说道：“……让我们一同跳一曲终末之舞吧。”

“这次我会让你们永远沉睡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