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年初七,走路撞一弟子,没有致歉,先发制人责怪同门不给你让路,弟子杨靖有意告发你,你则威胁他说你是我看重之人,问他是否敢不给我面子。
二月十一,我令你们四人寻未央子草,江晚琳、方澜汪明月三人,通通进山苦寻数时辰求得,你从一弟子手中,逼迫白晓芳将她寻得的给与你,在你逼迫下,白晓芳不敢和你结仇将自己成果拱手给你,她自己则是受了罚。
二月二十……
三月初九……”
苏小鹿每说一桩,慕枫脸色就白一分,他惊讶,恐慌全都显露在了脸上,他难以想象,他做的这些事情,苏小鹿为什么全部都知道?
她既然这么早知道,为什么不说,为什么?
慕枫简直快疯了,他设想的没有发生,他甚至还没有机会开口辩驳,就被苏小鹿这一桩桩砸下来的罪行压的喘不过气,他甚至连最初的罪状都还没理清楚。
苏小鹿嫌弃的看着慕枫,声音冷漠:“慕枫,我所说我每一句话,可有污蔑你?你认不认?”
慕枫慌乱极了,又怕又恨,他不知道他能怎么做,他所学的权术,心谋,都没有告诉他这样的情况怎么做?
在绝对可怕的实力面前,他弄的这些,没有任何用处,只让人觉得是丑陋的笑话。
“我,我……”
慕枫慌乱之下张口,支支吾吾吐不出字来,他脸上的汗水将头发都打湿了,煞白的脸看起来比死人还可怕。
苏小鹿看着他的模样,面色的厌恶的,她丝毫不隐藏对慕枫的厌恶。
慕枫还没有想好怎么应对,苏小鹿之前念到那些弟子,已经来证实了。
他们本就受了压迫,加上年岁其实都不大,都是敢怒不敢言暗暗忍了,哪怕学院许多公平的规矩立在哪里,他们也不敢告状,有顾忌,但现在,有机会了,他们也都毫不犹豫将心理压着的委屈吐了个痛快。
慕枫无力的跪了下去,他头脑一片空白,仅有的理智让他清醒的明白,他完了,一切都完了。
这是一场公开处刑,他连辩驳都不敢,因为他根本没有冤屈,唯一能做的,就是认了,求饶,将事情揭过去。
“我,我认罪,我错了,求夫子给我和改过的机会,我是一时冲动才走了错路,我家境富裕,从小也是心高气傲的人,学院里纵然有规矩在前,但有些自傲是刻在骨子里的,有这样的优越感,会做这样的事也不止我一人,无论什么惩罚,我都接受,人非圣人,孰能无过,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