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慕枫身上的时候，慕枫只觉得如坐针毡，但他没有犹疑就否定了改口的念头，江晚琳的袋子已经扔水里了，莲子上又没有写她的名字，谁拿到就是谁的。

所以当苏小鹿问完，几人都沉静下来，点头应声：“回夫子，是的。”

苏小鹿笑了，她温和的开口：“经过考验，我已经知道我该收谁为徒了，江晚琳，方澜，汪明月，回去之后好好准备，择日行拜师礼。”

苏小鹿说完，慕枫脸色全白，他难以置信的抬头看着苏小鹿，眼神里，是愤怒不解还有怨恨。

苏小鹿看着慕枫，脸上没有了笑意：“慕枫，品行拙劣阴暗，行事不正，我会将你所作所为呈上。”

“凭什么？为什么？我怎么了行事不正了，我明明比他们摘的都多，凭什么你不收我还要诋毁我？凭什么是他们三个，我哪点比不上他们了？？这不公平，这根本不公平！”

慕枫眼里的恨意汹涌，当苏小鹿说出这番话，他就知道他没有机会了，没有机会，他就没必要再顾忌什么，他不管什么礼仪，直接问出了心里最想问的。

当听到苏小鹿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简直以为自己听错了，他快要疯了。

他已经满心欢喜的等着苏小鹿说出自己的名字了，他以为苏小鹿说出江晚琳几人的名字，是说要淘汰他们，但没想到的是，苏小鹿把他们三人都收了，唯独他，除了他。

“你要答案，等回了宗门，我自会请来其他夫子作证，你觉得不公平，那就让他人来评判是否公平。”

苏小鹿淡淡的看着慕枫，任凭他满腔怨恨。

陈莲泪意都在眼眶了，所有的话语在看向苏小鹿眼睛时候一个字都说不出来，莫名的，她不敢说。

“好，好，就算被赶出去，我也要问个明白，这数月来，我对夫子恭恭敬敬不敢不从，但夫子总是戏弄与我，我早就感觉到苏夫子对我的敌意和不喜，我现在怀疑你说你看重我，从头至尾都是一场蓄谋的恶意，无非是想以此整治我，令我有苦难言罢了。”

慕枫也豁出去了，他早就不愿意在苏小鹿面前伏低做小了，之前还想跟她学艺，所以才忍气吞声，现在，呵呵，得罪了她他在学院多半也不好过了，既然如此，那还不如闹个痛快。

慕枫握紧双拳，愤怒的瞪着苏小鹿。

苏小鹿神色淡然，根本不在意他无能狂怒，她轻蔑的看一眼慕枫：“心比天高，命比纸薄的玩意，谁对你施恩，那都是上辈子杀你九族倒大霉，你真应该照照镜子，你以为你藏的很好吗？殊不知，你这丑陋的样子，不知被我看清多少次。”

“既然你说我故意整治你，那我不做点什么还真对不起你这么清明了，跟着我练了数月，也只是练剑都拿不好的废物而已，剑道的诀窍，你这样愚笨如猪的东西永远都摸不到门道，要你做弟子还不如收一头猪。”

苏小鹿冷言冷语，犀利无比，一字字一句句都让慕枫瞠目结舌，错愕，羞愤，怨恨各种情绪在他脸上变化着。

慕枫的手都在颤抖，整个身子都控制不住的颤抖，他眼睛猩红，突然拔了剑就朝着苏小鹿砍去，他大喊着：“我杀了你，我杀了你……”

苏小鹿巍然的站立在原地，她闭上眼，两手背负在身后，她冷冷勾唇：“对你这样的废物，根本不用我动手，我连内里都不用运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