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冷笑着指着他骂，把孙小勇一次次的激怒，却又脱离不了牢笼，随后无能为力的放弃。

只是一夜，这个狐面妖怪的真实身份就被全城的人知晓了。

消息之所以传的这么快，是因为每一个参与丢烂菜叶子的人回了家就奔走相告，彻底摧毁了狐面妖怪留在人们心头的恐惧。

第二天一早,来了很多人，不是丢烂鸡蛋菜叶就是臭骂。

孙小勇多次被激怒，他发狂的撞击牢笼，使得牢笼发出巨响。

这时候李氏就会哈哈大笑，用很鄙夷嘲讽的语气说：“这都多少次了，果然还是一点都没变，纸老虎就是纸老虎,永远也变不成真老虎。”

李氏的嘲笑和鄙夷，像是无数把刀子深深的刺进孙小勇的心里,让他所有的自信都被粉碎，他愤怒的发出猛兽一样的怒吼，换来的，却是所有人的嘲笑。

人们看着李氏都不怕，渐渐的就没有人怕。

就算李氏离开了，孙小勇也吓不了人，他再怎么吓，人们都会哈哈大笑嘲笑他讽刺他。

就连那乞讨的乞丐，都能走来唾弃他一口了。

孙小勇曾经残害的女子家人，也都来狠狠嘲讽孙小勇了。

——

章员外听着下人的禀报，心里若有所思。

那一天他的两个女儿虽然平安无事，可都被吓坏了，几天过去都没能恢复，整天心神不宁，稍有一点风吹草动都会吓着她们，就是丫鬟走路小声了也不行，走路大声了也不行。

说来说去都是心里病,根源解决自然就好了。

章夫人面容憔悴，吃不下饭，章员外已经提议过一次了，章夫人拒绝了，万一去了，女儿没有勇气，再给吓的丢了魂怎么办？

人是会被吓傻的。

两个女儿现在的情况不好，但多吃吃安神药，总会慢慢好起来的。

看着章夫人回来，章员外叹了口气开口：“夫人啊，你是不知道啊，今儿天菜市场，围满了人，是人都可以去唾骂几句，已经没有人再害怕那妖物了，世人都不怕，我们的女儿怎么会怕啊。”

章夫人神情黯然：“老爷，我真的不想再折腾了,雪柔和雪玉都被吓坏了,万一再被吓出个好歹,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现在虽然也不好，但总能慢慢好起来的。”

“明天就是最后一天了吧，那妖怪，后天就会被处死了吧，只要妖怪死了，女儿知道这个消息，一定会慢慢忘记的。”

章夫人也叹了口气，只要妖怪死了，这些恐惧都会慢慢消散的。

“随你吧，我只是觉得，亲眼带她们看看，就算不骂，让她们看见别人是怎么骂怎么嘲笑的都好。”

章员外有心无力，他做不了老妻的主。

章夫人沉默不语，陪着章员外喝了点茶水，就又赶紧去陪两个女儿了。

这几夜，都是她亲自照顾两个女儿睡的。

章雪柔和章雪玉两姐妹都消瘦了一圈，小脸没什么颜色，看见章夫人回来，两人都弱弱的喊了一声‘阿娘’。

章夫人带着两个去床榻，她左右抱着女儿，哄着她们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