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只能落魄的站在雕栏旁边,眼睁睁看着黄澍站在最前方,还越过了青服官员们的队列,走进了一片绯色里面。
方郎中顿时面如死灰,心里飞快的思索着对策,甚至做了把妻子送给黄澍的打算。
兴安伯新宁伯怀远侯等三位勋贵今天从府内特地赶来上朝了,给朱舜压场,告诉东林党们他背后也是有党羽的,不是孤零零一个人。
一袭大红色麒麟服的朱舜注意到了不远处的一幕,饶有兴趣的看着胜券在握的黄澍,看出了他和一名东林党高层的不对味。
认出了那名东林党高层是六部各司之首的方郎中,这位每次上朝都众星捧月的方郎中,身边只有孤零零的几名官吏,脸上的意气风发更是变成了面如死灰。
朱舜玩味的笑道:“本来还在想怎么整治这个满清的好臣子,看来不用了,有个免费劳工了。”
兴安伯三位勋贵受到朱舜的影响,知道劳工是什么意思,免费也就是不用花钱。
站在宫门口无聊的他们顿时兴趣大增,视线不停的落在方郎中和黄澍身上,很快就看出来这里面的门道了。
方郎中和黄澍好像结下了什么深仇大恨,还是解不开的那种世仇,有意思了。
不等三位勋贵继续饶有兴趣的打量,上朝的时间到了,伴随着晨钟暮鼓的声音走上了御道。
走进皇极殿。
站在临清贡砖上。
不等崇祯发话,一名东林党官员抢先走出了朝班,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朱舜颜面尽失的场景:“工业伯,今天就是约定的时间,还不赶紧让满朝官员们见识见识工业伯的诚意。”
这名东林党官员在嘲讽朱舜的同时,余光一直在落在黄澍身上,瞧见他满意的点了点头,心情更好了。
站在这名东林党官员附近的官员们,全都是暗恨自己慢了一步,让他给抢先和黄澍结下了一点香火情。
现在正是嘲笑朱舜的好时机,错过了就没了,东林党官员们耐不住性子了,一个个没有体统的开始吆五喝六。
“工业伯还不赶紧端来一盆水,让我等好好的涨一回见识。”
“不错不错,本官也想看看工业伯的奇技淫巧有多大本事,可以让天底下最坚硬的铁块裂开。”
“你们可别乱说,说不定还真的可以。”
一句玩味的真的可以,当场引起了满朝官员的哄堂大笑,还真的可以,假的都可以不了,别说真的了。
朱舜却是准备再坑黄澍一把,笑眯眯的问道:“黄御史,如果可以裂开,你敢在朝堂上学驴叫吗。”
黄澍笑着摇了摇头,看来朱舜真的穷途末路了,只能用这些上不了台面的小手段激怒稳赢的他。
用大丢颜面的学驴叫逼迫黄澍主动退缩,放弃这一次的朝堂对峙,暂时躲过一场危机。
黄澍抚须笑道:“有何不敢,甭说是学驴叫了,只要工业伯能够精诚所至的裂开了铁块,本官学狗叫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