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太太悻悻然回家了,陈诚却在家里坐卧不安了,思前想后,傍晚时分,刚刚休息了几个小时的陈诚,驱车前往了关押耿亮的牢房。
耿亮办完了冷峰的事情,整天面对阴暗的房间,虽然要求换了一间有一个小小小铁窗的房间,让一缕月光,可以让他聊以慰藉,看着清冷的日光从墙的这边,一点点的移动到了另一边,然后逐渐淡去,同样明亮的月光,没有一丝温暖。
“你说,你也是反射的太阳光,为什么你就是冷的呢,为什么他是红色的,你就是白色的呢,你又是谁的颜色”
“红色?白色?”陈诚听到了这几个词,皱眉:“谁在说话”
“是耿亮”
陈诚眯起眼睛,悄声走过去,看到耿亮把手放在面前,一缕白色的月光,照在他的手上,耿亮翻覆着手心手背,自言自语:“以前老师总是说,要我们用心体会诗人的意境,可是在我们心里只有考试的分数,现在突然感觉,如果没有学过那些诗句,我能说出的话是多么枯燥无味,啊~~~”耿亮轻轻挪动了一下,任月光洒在脸上,身上,喃喃的吟出:“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古人今人若流水,共看明月皆如此,皆如此……”
“遥远的夜空,有一个弯弯的月亮,弯弯的月亮下面,是那弯弯的的小桥,小桥的旁边,有一条弯弯的小船~~~”
“他在干嘛”陈诚问负责的看守长,看守长回答:“他经常这样,自言自语,还哼唱一些从来没听过的小曲,但是挺好听的”
“咳咳,耿亮,陈长官来看你了”
耿亮回过头,呀,终于逮到你们了!
…………………
冷峰的眼睛终于处理完毕,斯坦利十分不高兴的打电话给自己的助手,要求助手从自己的诊所带医疗用品来,并且呵斥了早晨来查房的医生,不过冷峰却说:“斯坦利医生,这不是他的错”
“为什么?!这就是他的错误!”
冷峰:“斯坦利医生,我相信只是准备换药物品的护士忘记了,让我和普通的病人一样的待遇,但是这不是他的错,他只不过是一视同仁了而”
斯坦利还想说什么,冷峰:“斯坦利医生,我想你没有忘记你的誓词,不允许让年龄、疾病或者残疾、宗教、民族、性别、人种、政见、国籍、性取向、社会地位或者任何其他因素的偏见介于我的职责和病人之间”
斯坦利高傲的回答:“是的!我当然记得!”
冷峰偏了下头:“他们也记得,所以他们没有把给我的纱布和普通病人的区分开来”
“可是你的眼感染了,这不该发生”
冷峰:“他们已经竭尽全力了,我相信他们”
查房医生十分感激,面前的人是谁他们在清楚不过了,为了上沪付出了那么多却在自己的医院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冷峰微笑着说:“医生让人重获新生,应该算是再造之恩,天下有两种先生不能不尊重,一个是教书的先生,一个就是治病的先生”
斯坦利很满意冷峰的说法,高傲的抬起头:“在米国,医生的地位很高的!”
查房医生也不甘示弱的说:“我们华夏医生地位也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