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亮冷笑,怎么,这就耐不住,想要试探我的底细了?然后背着手说:“不知道,我才从德国回来,怎么安排,就看上峰的了,不过,任荷,不会跟着我,他的弟弟是冷峰的警卫,她自然以后也是跟着冷峰的,你可不要把他当我的人使唤了,小心等冷峰回来,她告你一状,我也护不住你”
李媛媛:“长官看您说的,您跟那位长官,一个军衔呢,怎么说话总比他第一头呢”
耿亮哼了一声,小丫头片子,准备挑拨离间了?说:“你知道他是谁么?你知道我是谁么?你这么说他,小心我不高兴”
李媛媛目光闪烁:“我……我不知道”
耿亮又哼了一声,说:“他,十二岁就离开了家族,独自闯荡,十四岁加入了太原警察局,越过了巡警,直接成为了刑警,协助当时太原的警察局长董庆追回了大批清宫文物,又击毙了两名日笨特务,备受董庆青眼,十六岁成为北平最年轻的探长,十七岁成为金陵警察局刑侦大队队长,同年考入黄埔军校,各项成绩名列前茅,二十一岁去德国进修”
李媛媛低下头:“原来那位长官,这么年轻有为啊,不过,长官您也不差吧”
耿亮知道,这小丫头在装傻,既然给我装傻,我又何必遮遮掩掩的,于是说:“我可不如他,就算家里背景比他好,但是在德国,他把日笨贵族打的满地找牙,而我,也之打断了他随从的一条腿而已”
听着耿亮充满暴力的语言,李媛媛后背徒然凉了一下,看到耿亮的眼神,愈发冰冷,连忙说:“反正,您也很厉害”然后装作羞涩,跑了出去,留下耿亮在窗边。
“这就开始了么?那就来吧”耿亮知道,冷峰去的,是一个明枪的战场,而自己,则身陷暗箭难防的境地。
晚饭后,陈诚来探望耿亮,耿亮站起来:“陈长官”
陈诚挥挥手:“坐下吧,我这(ze次来呢,一来是来探望你一下,二来呢,是来跟你讨点东西”
耿亮心里咯噔一下,讨些东西,莫非……
陈诚说:“你也知道的,现在,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着这批舶来品,握在手里,终究是个祸患,虽然前几天说,放在这里,没有问题,不过想来,总不是那么安稳,所以,我来问问你的意见”
耿亮:“陈长官,指的是那些克虏伯?”
陈诚挥挥手:“当然不是,克虏伯大炮,是总裁亲自批条,买的,去处早就定下来了,不用我们费心,我说的,是那些高射炮”
耿亮心说,就知道,但是人在屋檐下啊,不得不低头:“哦,那些高射炮啊,都是我还有冷峰,在德国的时候,跟那些贵族们交情匪浅,这些高射炮,其实说白了,是我和冷峰厚着脸皮跟他们求的,不然也不会就这么一点了”
陈诚说:“这个我知道,不过,据说,那四百支毛瑟,就是克虏伯的搭头,那这高射炮,又是多大的面子?”
听出这里的怀疑,耿亮“憨厚”的笑了一下:“嗨,教官说的时候,高射炮,还没到手呢,我们也不敢跟党国下这个空头支票,免得上峰失望,这高射炮,还是快上船的时候,安德鲁斯他们,才告诉我们的,这么看来,这几个德国佬,还挺可爱的”
陈诚看着耿亮,久久不语,最后问:“你们告诉德国人什么机密了么?”
耿亮心里一抖,我靠,不愧是陈诚,不好糊弄,怎么办,只好说:“其实,也没说什么,只是……我们可能……”
陈诚目光很危险:“你们说什么了?”
耿亮装作无辜的说:“其实也没……没啥,我和冷峰先来无趣,跟那几个德国佬,讨论过一战,然后我俩就说了一句,要是我们是德国元首,就先拿波兰开刀”
陈诚嚯的一下站起来:“你是怎么推断出来的!”
耿亮一脸紧张:“不是推断,是猜的,长官,柿子捡软的捏,这不是很正常么?”
陈诚盯着耿亮看,仔细的看,最后问:“你认为,德国会最先进攻波兰吗?”
耿亮心道,坏了,挖了个大坑,把自己扔进去了,好硬着头皮说:“反正得进攻波兰,但是是不是最先进攻,就不知道了,反正我不喜欢波兰人,在德国嘛,事关党国机密,当然不能说,其他的胡说一下,也无所谓嘛,现在看来,还是有点赚头的”
陈诚的目光缓和下来:“你们真是太年轻了,太鲁莽了,在国外,更是要小心慎言,万一不小心触碰到了他们的机密,党国也就不来你们,不过,看情况还好,在我们看来,德国进攻波兰的可能性不大,因为德国骑兵,不在波兰周围,相反,都驻扎在法国马奇诺防线,就算先进攻,也是法国”
耿亮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为什么?骑兵代表了德国的进攻方向么?”
陈诚感觉,耿亮果然还是年轻的军官,经验不足,恩,然后教导到:“法国,有欧洲最强大的陆军,英国,有欧洲最强大的海军和骑兵,当年,德国的骑兵的覆灭,成为德国失败的最大败笔,如果骑兵不在,德国的步兵,肯定不敢贸然进攻,年轻人,你要学习的,还有很多啊”
耿亮一副受教的样子,说:“学生鲁莽了,还以为自己和冷峰的推断有道理呢,现在想想,确实可笑了一些”可笑?也不知道哪个国家号称陆上最强,然后生生被打的挂了白旗,也不知道哪个国家号称日不落,结果海军几乎被德国的潜艇打光!也不知道是哪个国家,自以为墙头草两边倒可以置身事外,却被人家当熟透的柿子,说捏扁就捏扁,几天之间改旗易帜,变成了流亡政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