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助的环视面前的七个人,只觉得快被他们逼得喘不过气来。我要权没权,要势没势,他们如同豺狼一般双眼冒光的盯着我手里的钱,只待我一松手就群起而攻之将蓝家撕个粉碎。
我咬牙切齿的盯着这些人,气愤到身体都在颤抖:“别忘了这家研究所是我蓝家的,没有我的批准,冰冻计划不可能实现!”
“别忘了我是金羲自由联众国的议长!”一直沉默的欧阳秦突然开口说话,声音浑厚如鸣钟,“你是在和金羲自由联众国最高议会讲话,你没有讨价还价的权力,只有服从的余地,就算是你父亲,甚至你祖父在世,也是这样。”
他还有脸提我父亲?
我竭力压制自己的愤怒,就算是为了明责我不能真杀了欧阳秦。
欧阳秦率先从主位上站起,指指我面前的同意书,用如同看垃圾的眼神看我,说:“你迟早会同意的。”
看着欧阳秦头也不会的离开会议室,那潇洒坚定的步伐似乎就拿捏住了我无畏的反抗,嘲笑着我是有多么的滑稽,戏弄我竹篮打水一场空。而跟在欧阳秦身后的那些人,他们脸上的作壁上观,他们眼中的鄙夷,让我羞愤无比。
“欧阳秦!”我挣扎着从轮椅上站起来,可两腿力气不足,整个人重重的跌到地上,摔得手臂生疼。
走在人群最后的李虞山缓缓在我面前蹲下,将我扶起,劝说道:“蓝林,别这样,太难看了。”
我像抓住最后的救命稻草,含泪抓住李虞山的手几乎是用哀求的口吻说:“李议员,虞山叔叔,你救救我,我不能被冰冻,这个计划不能执行!”
李虞山却没有丝毫波澜,轻轻推开我的手,起身道:“你求谁都没用,整个金羲自由联众国没有人会帮你,这是联国议会的决定,你还是认命吧。”
“虞山叔叔……”我含泪抬头望向李虞山,所有的哀求都包含在语气里,即使声音在颤抖,但终究没让眼泪流出来。
“你的司机已经在研究所外等你,你还是尽快安排好自己的事,冰冻计划会在半个月内执行。”李虞山说话就甩手而去,脚步未再停留。
李虞山最终消失在了走廊拐角,再也没人能帮我。我怒从中来,挣扎着起身拽下桌上的冰冻计划同意书,手臂磕到桌角也不觉得痛,怒目圆瞪的将同意书撕个粉碎,似乎手中的纸就是欧阳秦。
我并没有穷途末路,还有一个人可以帮我,他一定会帮我。
我扶着凳子就要站起来,可双脚的虚弱感让我再次跌掉。一位小护士之前一直捧着我的东西站在门外,见我摔倒便立刻上来扶,解释道:“您麻药劲还没过,请不要急于离开。”
听闻这话我不由的摸摸自己的双腿,虽然没感觉但的确没伤口,于是强忍着怒火问:“我又没有开刀,只是普通的检查为什么要用麻药?”
“是议长阁下让用的。”
一听这话我更是怒不可遏,这摆明了是在火上浇油,抬手就甩了小护士两个耳光,怒骂道:“这是我蓝林的研究所,不是他欧阳秦的!”
小护士被打得跌坐在地上,畏怯的捂着脸不敢说话。
“欧阳秦!手伸得越来越长了!”我狠得咬牙切齿,拿过小护士手中托盘上的手机,挣扎着站起来,跌跌撞撞,三步一摔的朝研究所门口跑去。
欧阳秦实在太过分!我先前还因为明责尊重他,看来还是我太天真了,他永远不会知足,只想吞了蓝家,一举掌握联国的经济,我不会让他得逞的!
“蓝小姐,外面在下雪,请你换上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