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定主意,傅心慈转身往回走。
唉,一个人走路怪寂寞的,她又把小白从空间里弄了出来。
小白前一刻还在空间里急的跳脚,下一刻又被人类放在了肩膀上。
“…?”
迎着山林间泻落的斑驳阳光,小白眯缝着一对小眼睛,懵圈中。
“怎么了?”
“吱吱吱?”吊睛白额大虫呢?
“回去了?”
“吱吱吱。”怎么可能。
“真的,不信你睁大你的小眼睛仔细瞧瞧,这附近可有大虫的影子。”
小白复又瞪着一对黑豆一样的小眼睛,四下张望。
那样子蠢萌蠢萌的。
“吱吱吱。”真的没有,这不合乎常理呀。
“我也觉得不科学,我只说了两句:我是本地的,它就转身走了。”
“吱吱吱。”它还认老乡啊?
“谁知道。”
“吱吱吱。”要是那样就好了,下次本白遇见它,也跟它套套交情叙叙旧。
傅心慈:深山老林里的玩意儿都成精了么,这货还知道和老虎叙旧,理想不是一般的远大,不得了。
“在下佩服。”
“吱吱吱。”咱们现在去哪?小白见人类往回走,就有些不解。
傅心慈又想仰头望天了,“你难道还真的想去和老虎套交情?你就不怕情深缘浅,就你这小身板儿还不够人家塞牙缝。”
傅心慈真的不想打击小白,可该说的话,她还是得说。
“塞牙缝对旁人来说是比喻,对你来说那可是真的。”
“…吱吱。”胡说八道。
小白忽然想起来一件事情,气愤至极。
“吱吱吱。”可恶的人类。
“我又怎么了?”
“吱吱吱。”你要是出手,那大虫是圆是扁还不是任你拿捏。
想到自己刚刚被吓的差点儿尿了,小白的眼圈都红了。
“怪我喽。”傅心慈说归说,可她真的不知道自己错在哪。
“吱吱吱。”不怪你怪谁!
小白想到人类手里拿着喷火的玩意,追着那些坏人“突突”就更气。
“吱,吱,吱~”你抱着那玩意轰轰两下,那大虫就得成黑炭,跟烧黑的家雀儿似的。
“你家家雀儿能长两三米长,七八百斤?在说了,我轰轰两下这半边山坡就没了,你知道那要伤掉多少性命。”
小白听了很不服气,“吱吱吱。”你轰轰那些小矮子和傻大个的时候,咋没说伤了性命。
“那能一样么?对待那些入侵者,我辈人人得而诛之。”
“吱吱吱。”你的意思是,打那些坏人白打了。
“不白打,难道还等我给丧葬费。”
小白想到人类抱着那个玩意儿突突时犀利的眼神,就怕怕的摸了摸肚子。
太吓人,比大虫还吓人。
要是被大虫盯上,它爬树就行了。要是被人类盯上,那玩意儿一突突,它爬树好像也不行。
傅心慈也不管小白的内心活动,顺着原路往回走。
也顺手扯了一些山菜,还在空间里掐了一把青菜,晚上的两个素菜就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