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你写不写和离书都是你个人的事。只是这宋氏的胆子太大,做事又不按礼法,全凭个人喜好。这样下去,迟早有一天,候府会为她的任性而付出沉重的代价。”
宋湘儿还坐在马车里“哇哇”大叫,却不知道她已经注定成了下堂妇。
他们说话的声音不大,傅心慈却听了个全套。
等柳晨风强行带走了惊恐万状的宋湘儿主仆,严逸才看着还匍匐在地上的村姑,问对面的小丫头,“傅大姑娘,你就没想过怎么对付这个村姑?”
“想过啊,只是…”傅心慈想说有点暴力。
严逸却领悟错了,以为小丫头下不去手,就毛遂自荐:“要是你下不去手,我帮你把她拾掇了。”
“嗯…?”傅心慈做思考状,贺小妮当即就吓晕死过去了。
临晕过去之前,她脑子里唯一的念头,她要是知道,傅心慈和锦衣卫的头子是朋友,打死她都不敢招惹傅心慈。
傅心慈斜了一眼,躺在地上跟死狗一样的没出息玩意儿,都不知道该说她点啥好。
一点正经能耐没有,作死的时候却跳的厉害,这种煞笔中的vip她也是无语。
还好,没多大一会儿齐远山亲自骑马找过来了。快午时了,想请严大人一行人去千户所用饭。
他还没等到孟家大门口,就见严大人和心慈站在门口说话,心里就有些不安。
等他骑马在走近一些,瞧见躺在地上的贺小妮,就猜到那个败家的熊玩意儿可能又来找心慈麻烦。
齐远山也是彻底的被贺松一家给整烦了,这回直接下令,把这一家子送到离鹰嘴崖最远的蛤蟆山卫所。
想在回这里,毛驴不跑上一天,是到不了的。
严逸默默的看着齐远山处理完地上趴着的村姑,心里也跟着不晴朗了。
本来他还想和傅大姑娘套套近乎,齐远山来了,他只好把脑子里不太完美的借口又咽了回去。
晚上,齐贺带着他爹一半的赏赐回来同傅心慈道歉。“傅妹妹,都是我的错,让你受了委屈。”
“受委屈的不是我呦,我呼了贺小妮一顿大耳刮子。还,还…。”
到嘴边的话,傅心慈没有在说下去,她得多彪才能和齐贺说,她把柳晨风媳妇的衣裳给撕碎了。
嘿嘿,不可说,不可说。
齐贺见傅妹妹没有生气,悬着的心才算放下。然后才想起来,把自己怀里抱着的布匹都送到后面小楼的堂屋里。
宁儿见齐贺回来了,蹦蹦跳跳的跑过去和姐夫炫耀,“姐夫,我今天要搬去小楼和姐姐一起睡。”
齐贺:他也想,可是他不敢说。
晚饭的时候,孟家的饭桌上多了一个人。这可是严逸自己来的。
本来齐远山还想安排他在千户所用饭,比猴都尖的严逸就没有答应。
他找了一个蹩脚的借口,说自己好几年没见到孟二叔了,想多和孟二叔聊聊。
齐远山明知道他说的不是真话,也不能阻止,谁让人家是锦衣卫指挥使呢。
别说是他,就是刘将军看见这位也是迷糊。
所以,严逸没费多少唇舌,就跟在齐远山的身后,去孟家蹭饭去了。
宇儿早就散学回来了,正站在院子的一角练习弓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