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啦啦,刚刚还堵着门口看热闹的人瞬间就跑了个精光。
没法子,尿骚味太冲鼻子,谁都没顶住,都跑去冲洗了,包括一直喋喋不休的聂氏。
耳朵根子终于清净了,贺小妮麻利的穿上衣裙,还狠狠的踹了魏小二一脚,才灰溜溜的从魏家跑走了,留下魏小二一个人在屋子里哀嚎。
今儿的天气不错,齐贺早上起来的时候,和几个伙伴在门外的空地上打了一趟拳,就带头围着院墙慢跑。
如今孟家大院的墙外面,早就种满了各种果树,沐着春风杏花和桃花先开了。
傅心慈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想到自己昨夜拽了半天的“死狗”
洗漱过后,简单的吃了一点东西,就带着寒雪和春雨出门逛逛。
只是她们刚到街上,就听见镇子上的婶子大娘们,三五成群的议论纷纷。
傅心慈作为昨晚整个事件的主导者,不用开口打听,就猜到他们在说叨啥。
寒雪到是留意着,等她弄清楚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幸灾乐祸的和自家姑娘絮叨。
“那人就是活该。李家婶子可是说了,好些人都瞧见了,她只穿着一件中衣就坐在那魏家的炕里头。”
傅心慈也没想到贺小妮胆子这么肥,被人发现了还不走,留下来和人家硬刚。
寻思半天,只能送给她三个字,真牛掰。
这会儿的贺小妮,在家里哭的不能自己。
“娘,我该怎么办啊?”想来想去,她还是不死心,想让她娘给她出主意。
贺刘氏现在也是一个头两个大,她也没想到,早上出去溜达一圈就听见了女儿的风言风语。
她刚开始还不信,认为是别人嫉妒小妮,在造谣。
等她急三火四的跑回家,见女儿趴在炕上哭唧唧的自言自语:怎么办?她才知道外面的传言都是真的。
知道这回女儿的名声彻底完了,她才如丧考妣的坐在地上,和女儿一起的哭了起来。
“我的天呐,我的命咋这么苦啊。”
贺刘氏拍手打掌哭的情真意切,左邻右舍听见的人都以为她心疼女儿的名声没了,再难找婆家。
人家聂氏可是当着好些人的面说了,不想让儿子娶贺小妮这样不检点的女子,怕带累了门风。
听见的人直撇嘴,暗道:你家还有啥门风?就算曾经有,也早就被你们给败坏没了。
贺刘氏拿着个帕子,捂在脸上哭。她是真的伤心了,她好好的狸猫换太子的计谋啊,以后恐怕是难以实施了。
贺小妮终于哭够了,她揉了揉红肿的眼睛,和爹娘讨主意。
“爹,娘,我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你半夜三更的不睡觉,跑去魏家干啥?”
贺松也是生气,本来一家人商量的好好的,谁知道才一天就大变样了。
魏家的情形他也了解,一个刻薄的寡妇娘,带着一个整天无所事事的儿子。
在想到,那小子一言难尽的长相,和齐贺的仪表堂堂根本就没法比。
贺松脑袋疼,他现在就是想不明白,女儿啥时候和那种人混在一起的。
等他问明白咋回事,狠狠的抽了贺小妮一个大嘴巴。
“你这是作死啊。”
“哇。”贺小妮也没有想到她爹下手这么狠,她的半边脸都被她爹打麻了。
“你还有脸哭。你知道不知道,要是傅心慈真的出事了,把咱们一家子的命都赔出去都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