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你自己的门没有关紧,然后它自己就开了。”
“还有,这乌漆嘛黑的,你怎么就确定是阿杰了,就算真的是阿杰,难道你就不允许人家半夜口渴起来喝水,或者是去上厕所?”
“乐乐,妈妈怀着你弟弟,还要操持这个家,已经很辛苦了,你就不要这样整天有事没事的找事。难道你非要逼着妈妈和你钱叔叔离婚才甘心吗?”
张予乐又一次沉默了,她知道妈妈依旧不相信她,有一次被钱杰找借口。
最后,妈妈回屋了,张予乐将门关了,又锁上,独自坐在床上,蜷缩着,双手抱膝。
在这个寂静又漆黑的夜里,张予乐的心寒了下来。
她握着脖子上那个平安符,泪水无声地流下。
“爸爸,你为什么要这么早就走,为什么要留乐乐一个人。爸爸,你在哪里,怎么办,乐乐不开心,没办法像名字那样快快乐乐的,爸爸,乐乐好想你,好想你。”
这一刻,张予乐甚至生出一个念头:爸爸,当时你走的时候,为什么不把我也带走。你走吧,妈妈好像也不爱我了,我孤单单一个人,成了没人要的小孩。
后来,张予乐每晚睡觉,都会将门锁上。
张予乐过了一段时间平静的生活。
但有一天晚上,她又听到了声音。
当她睁开眼睛的时候,门依旧是关着的。
她打开了灯,外面的声音似乎没了。
张予乐想打开门看看究竟,可到底是没有勇气。
直到第二天,她将门打开的时候,才发现门的锁居然坏了。
看痕迹,明显是被撬开的。
看着那个被撬开的锁,张予乐遍体生寒,只觉得自己像是被一条毒蛇盯上般,那条毒蛇就躲在暗处,静静地注视着她,等到她什么时候没有防备,毒蛇就会扑上来,将她吞噬殆尽。
当天,张予乐就换了锁。
也是从那天起,张予乐在枕头下放了个小刀。
只是新换的锁和枕头下的小刀,却也没办法给她多少安全感。
从那天晚上开始,张予乐晚上就开始做噩梦。
梦里,钱杰如一条毒蛇般向她扑了过来,将她缠绕,最终让她窒息。
多少次,张予乐吓得从梦里惊醒过来。
半个月后,噩梦结束,可张予乐的睡眠却出现了问题,她失眠了,神经总是不自觉地紧绷,即便门锁着,枕头下放着小刀,依旧觉得不安心。
她的神经也变得很敏感,好不容易睡着,只要外面一有点声音就会惊醒,然后就紧张忐忑地盯着门,看着它的动静,之后就再也睡不着了。
睡眠质量不好,生活让张予乐很压抑,让她的成绩也逐渐下落。
只有在去幸福花店兼职的时候,看着那些充满活力的花花草草,张予乐的心才能平静一些。
只是,生活给予张予乐的压抑还没有结束。
这天,张予乐在浴室洗澡的时候,总觉得有一种被窥视的感觉,让她很是不安。
只是,浴室的门锁着,浴室唯一的窗户也有差不多一米九,两米高,那是个小小的窗户,不知道以前什么时候,它的玻璃就碎了,之后就一直空在那里,因为比较高,家里也没有那么高大的人,即便是站着,也没办法透过窗户看到什么,于是小窗户就一直在那里,也没有安装玻璃。
只是,张予乐盯着那扇小小的窗户,却很是不安。
她总觉得暗处似乎有一双眼睛透过那窗户在窥视她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