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时也弄不清楚他到底在想些什么，我问他哪来这么多钱，他说他把华洲的房子卖了。”

张立鹏轻声道。

江洋听后又是一愣：“卖房？”

“对。”

张立鹏道：“就是上年您给公司的核心层发年终奖，那套在华洲青山公馆的房子，连房子加装修带家具，总共好像卖了了60万，加上他这几年在公司的工资和奖金，几乎全掏出来给我了。”

“这个败家玩意。”

江洋骂骂咧咧的道：“青山公馆在华洲那地段，那装修，还有那些家具，他60万就卖了？”

张立鹏无奈摇头：“当时我也劝他来着，他说反正他一年到头四处跑，华洲那套房子几乎就是闲着，他到现在孤身一人，也没讨个老婆，要房子没用。”

沉默。

江洋放下茶杯，没心思喝了。

“江总。”

张立鹏小声喊道。

“嗯？”

江洋不知在想什么，突然回神。

张立鹏道；“您叫我过来就是问这个？”

江洋摆摆手：“那倒不是。”

点燃一支烟，看向张立鹏道：“八个月前，蓝鲸跟鑫鸿资本还没有合作，更没有联合成立的研发项目。他徐志高怎么就知道公司会做这些事，然后让你提前去郊区搞这些东西呢？”

张立鹏听后摇头：“这我就不清楚了，当时我也问过他这个问题，他当时的回答是说先让我提前做准备，公司早晚要成立手机的研发组，现在算是未雨绸缪。我说你怎么就一定知道公司会走这一步，他说他了解你，进军这个市场是早晚的事情。”

“哼。”

江洋冷笑一声，嘟囔道：“我看他是了解他自己，就算我不走这一步，老小子也会逼着我干这个。”

张立鹏听的心惊，没敢多言。

江洋看向张立鹏道：“你之前在广东是做什么的？”

张立鹏道：“我之前是做收音机的，对集成电路也有一些研究，后来市场不景气，转行给国产手机加工零配件。”

“明白了。”

江洋点头：“这小子是步步算在了我前头。”张立鹏附和道；“老徐这家伙确实能算计，心眼可多了，粘上毛比猴都精。”

江洋看向张立鹏：“老徐走了，为什么不带上你？据我所知他去广州就是做手机了。”

张立鹏听后沉默，想了想终于开口：“实不相瞒，其实他走的时候，我提出过想跟他一起离开。可是他拒绝了，说他这次去广州未必会有一个好结果，搞不好会鸡飞蛋打。他让我留在蓝鲸，说是大树底下好乘凉，资源也更丰富。”

“他倒是挺会为朋友考虑。”

江洋没好气的道：“他这一走，整个唐人集团乱糟糟的一片，也不知道是谁鸡飞蛋打。”

张立鹏面对江洋的埋怨，插不上话，只好低头喝茶。

江洋心中已然有了定数，再次确定了自己之前的推论。

“再跟我说说你的项目吧。”

良久，江洋突然再次开口。

张立鹏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您是说那个研发芯片的项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