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只得跟着磕头领旨,十阿哥起身便想找雅尔江阿套点消息,不料雅尔江阿溜的比兔子还快,一见众皇子领旨,立即便退进了园内,其余几位领侍卫内大臣也都二话不说,紧跟着开溜,留下一众皇子面面相觑,不知道康熙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失错也没人想道,这几位领侍卫内大臣敢矫诏诓骗他们。
稍做停留,众人便各自打道回府,老九、老十登轿之后,自然而然的吩咐前往廉郡王府。
廉郡王府大门前,胤禩三人一下轿,便见何焯立在门前,正含笑候着他们,胤禩忙急步上前含笑道:“先生来的正好,我还正准备着人前去请先生呢。”
何焯微笑着与三人见礼,道:“如此大事,我岂能坐的住?可曾见到皇上?”
胤禩微微摇了摇头,伸手礼让道:“先生,请。”
何焯哪肯僭越,一番礼让后,跟随在胤誐后面进了府。
一进书房,不及落座,老十胤誐便迫不及待的说道:“八哥,皇阿玛在这种情况下,让鄂伦岱出任九门提督一职,是否是属意立八哥为太子?”
“十弟,您可不能见风就是雨。”老九胤禟边说边坐了下来,沉吟着道:“皇阿玛此举,倒可能是针对十四弟多一点,十四弟久在江南,在京城的仇敌不多,也就鄂伦岱一个能上的了台面。”
“九弟说的有理。”胤禩说着顿了一顿,待下人奉茶退下后,他才接着道:“皇阿玛此举应是重在防范十四弟有不轨之举。”
“皇阿玛既是如此不信任十四弟,岂不是意味着十四弟也没戏?”胤誐紧接着问道,心里却是颇为不解。
“这可说不准,岂能如此简单断定?”胤禟啜了口茶,才慢悠悠的道:“皇阿玛可能是不信任十四弟,也可能是太在乎十四弟,担心他行差踏错,以此来防范他。”
“九哥这不是废话嘛。”胤誐不满的说道:“说了等于没说。”
胤禟摇了摇头,白了他一眼,便低头喝茶,不再言语。
见是空儿,何焯才道:“八爷您们前往畅春园,没见着皇上?”
“皇上有旨,一律不得探视。”胤禩说着,便将当时情况简单的说了一下,而后问道:“皇上此举,先生是何看法?”
何焯沉吟了片刻,才道:“既是一律不得探视,何以一众上书房大臣又进了畅春园?”
听的这话,胤禩三人都是一楞,胤禟急促的道:“他们难道是矫诏不成?”
“应该是矫诏。”何焯沉声道:“不过,即便是矫诏,这事眼下也无法对质。”顿了一下,他才道:“目前,咱们该考虑的是,他们为什么要矫诏?”
“既是矫诏以封锁消息,那便说明皇上的病情已经相当严重,怕是难以再清醒过来。”胤禟沉吟着道:“不过,令人难以琢磨的是,皇阿玛短暂的清醒之后,何以不立储?却反而撤换了九门提督人选。”
“病糊涂了呗,他哪里知道自己的病有多严重?”老十不屑的道。
何焯却是点头道:“十爷这话不无道理,人在病中,难免糊涂,况且中风之病症本就容易导致头脑不清,做出糊涂之举,亦在情理之中。”
听的这番话,胤禩心里不由一跳,若真是康熙的糊涂之举,眼下这局面,就大有可乘之机,他不由追问道:“中风之症,容易导致糊涂?”
“确实如此。”何焯肯定的道:“来之前,我详细问过擅长治疗中风的郎中,有不少人中风之后,会糊涂异常,更有甚者会变的痴呆。”
(未完待续)